「即然如此就没什麽可再说的了,你我到此恩断义绝,想杀我尽管动手。」冷冷话完,旋身入屋,将珍藏在锦盒中的扇子拿出。

檀香映花影钿扇、飞云流香桃花扇、宫嫱密戏合欢扇等等,一把一把,都是情人送的扇,绘满密密麻麻的荡漾氛围。

张开来,但见红花绿叶郁郁茂盛,蝴蝶鸳鸯对对双飞,还有绮色靡香的春云雨露,认清了,原来全是虚构假象。

难道就傻得把自己困囿虚象幻境中?

难道这一切只是虚情假爱一场?

难道他天杀的真要忘心绝情?

「嘶!」地刺耳声凄,他怨毒忿恨的撕裂扇面,不愿再见这些不真实的绸缪鱼水在他眼前招摇,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裂帛声厉,厉不过心碎的声音。

他绝对不放过他,还有他那些可憎的兄弟们,欲苍穹、忆秋年、风凌韵、舒石公、百丈逃襌,尤其是风凌韵和舒石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要这些人後悔,他一定会!

撕了柳影花阴!

撕了鸳鸯戏水!

撕了阳台云雨!

撕了一切一切!

扇的尸骸满地碎散,阴阳师气喘嘘嘘的停手,睐向双手抱胸站在门边的欲苍穹,惬意不在乎的模样更令他怒火撩烧。

「欲苍穹,你该死!」声嘶力竭,抓起空荡荡的锦盒奋力砸向他。

欲苍穹偏头闪过飞来的空锦盒,淡道:「世上没有人是不该死的,而我承认,我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你……」

阴阳师愤怒得全身发抖,乍见,像一种恐惧的哆嗦。

他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眼前男人的绝情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