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进行最後一次阴阳同修,加强功体,以及提醒你,不要坏了我的事。」

「能坏你的事的人,只有你自己,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早预料到这次百战决输的会是你这一方,你心里打什麽主意?」阴阳师撩起一绺柔丝轻含口中,如剑目光彷佛洞穿过红白相间的厚袍,透析包藏其下的祸谋心计。

邪玉鬼瞳不闪避地迎视犀锐珀眸。「我心里的主意,可能要在几百甚或几千年之後才会实现。」

「不确定的漫长等待,是相当大的风险。」

「我最大的风险不是时间,是你。」

「哎,何必说这般伤感情的话,好歹你我有阴阳同修之谊,关系匪浅,非同一般。」阴阳师慨然作态的轻叹。

「同修之谊只是表面,阴阳师,我不仅爱你,也恨你,更嫉妒你。」柔声呢语,像对情人的痴心告白与倾诉。

「坦白得教人害怕呵。」魅笑著,雪嫩藕臂朝鬼隐伸展邀迎。「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恨我,又有多嫉妒我?」

鬼隐不疾不徐的一件件褪下衣衫,像蛇蜕下一层层的皮,白苍苍的鬼面随之缓缓幻变,化为一名清俊尔雅的玉貌男子,额前轻垂七色发丝,仿若彩虹在其上留下步伐的痕迹。

「瞧你原就生得好看极了,何必老爱狞著一张鬼脸吓人?」阴阳师讥诮道。

「你我皆是一体两面,你选择的另个自我是女人,而我,则选择成为鬼。」

「哦,女人与鬼有何不同?」

「表象不一,本质相同。」他脱去最後一件衣裳,投身而上。

阴阳师的四肢与他密密互攀,躯体相贴。

气神交合之际,鬼隐预言般的在他耳畔一个字、一个字的再慢道:「阴阳师,你会死,死在忘心无我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