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发怔地赖在床上,为何欲苍穹才刚走,他就觉得怅然若失?
睁睁瞪著床顶木版的雕花,见一朵朵牡丹永恒盛开在死亡的木头上。
是谁刻就这不会凋零、只会褪色的无奈美艳?如同刻就失落真心後的空虚寂寥。
哈,真是可笑,他,邪能之主,竟像弃妇躺在这里哀怨头上牡丹的凄凉。
良久,方慵懒气软的出声:「出来吧,欲苍穹已经离开了。」
「呵呵……」阴森低笑,一张惨白恐怖的鬼脸从角落暗影冉冉浮现。「阴阳师,好久不见了。」
四海第一家的後苑有数间厢房,是风凌韵特别为兄弟们所留置,异於人声鼎沸的热闹前庭,环境清静优雅。
然而近几日这里似乎不怎麽清静,成天不是听到呼呼剑风,便是某个中年老头儿的碎碎杂念。
「风之痕,你放心让好友我一个人去打邪之主吗?」
「忆秋年一己之力足矣。」
「我知道你对我有信心,但对方毕竟是邪能境的大魔头,实力深不可测,你就不怕我有个万一吗?」褐衣美须的老者一脸可怜兮兮,绕著全身凛白的伟傲男子团团转。
「何需怕。」风之痕漫应。
「哎哎,无情话伤人呐!」捂胸做心痛状。
风之痕面无表情,懒得搭理。
「知交不易,对手更难寻,我要有个万一,你就一次少了个知交和对手。」忆秋年叽叽喳喳,锲而不舍的说服著。
他好不容易才把这道孤僻成性的风半哄、半骗、半强迫的拉下山来,说什麽也要拖他一起去找那个半阴阳,这样他们二人或许就能「患难见真情」呵。
风之痕兀自漠然饮茶,把他的唠叨当马耳东风。
「这样好了,如果你肯帮我这次,我就无条件任你玩三次。」嘴沫横飞说得太顺溜,信口开河的提出回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