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回过神来,有几分呆愣的示意也很诡异的委托人,去坐那张平时委托人坐的深色单人沙发。

委托人站在单人沙发旁边,轻轻瞄了一眼:“不,我站着就好。”

华生:“?”

夏洛克已从坐在沙发上,改为蹲在沙发上,那双多数时候显得有几分无机质的眼睛,此时亮的惊人,发出极为虚假,或者说极为戏剧化的长叹,“哦——约翰,约翰。”

下一刻长叹就化成了突突突的机关炮:“看他从头到尾已不能用打扮得体,而是该用恨不能再在外面罩一层防护罩来形容,且从进屋之后,连下脚的地方都有意选择,就知道他有着极为严重的洁癖症,甚至可能还有点轻微的强迫症的人。这样的人,你想让他去坐昨天被我撒过咖啡的沙发,你基本上等于杀了他。没错你没看出来,但我们的委托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还有更奇怪的是刚才他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没有回答,但我想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华生:“??”

“他不但知道麦考夫,还在某种程度上很了解他。看看他的打扮,再听听他那几乎和麦考夫如出一辙的音调,他念‘约翰’时,几乎让我以为那个常年都在节食的胖子也跟着来了。对了,还有他不仅走路时轻盈到不发出任何声响,甚至在外面下着即使打着伞,也不可能身上半点雨滴都没有被打到的雨,可据我所知,哪怕是再训练有素,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最后还有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

夏洛克突突突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

华生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继续往下说,可太不夏洛克了:“夏洛克?”

“我想福尔摩斯先生需要换口气,说来华生先生你想过没有,为何福尔摩斯先生能在一口气里说出那么多单词的?这可不仅仅是天赋异禀的问题。”委托人也就是跨越平行世界的顾青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