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沉吟道:“扎营打桩时留下的。”

猫陛下感叹道:“咱们都没有在外面扎过营哎。”这件事只能归结到顾青的洁癖症上,说起这个来,先前他给王云梦送拜帖,将日期定在两天后,也是因为前两夜会下大雪,当然也有要留出发酵的时间,而先前他们父子俩顶着鹅毛大雪,去往仁义庄,那可是很难得的。

顾青没说话,骑着马绕着这片区域走了两圈,从车辙和人脚印、马蹄印来判断这队车马的规模,评估出了大致的人数,而那扎营用的深洞,也能反映出帐幕的规模,进而说明不管是谁,对方只露宿一夜,就很是大费周章。

猫陛下什么都没看出来,他惆怅起来:“爹,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聪明吗?”

顾青无情又冷酷道:“你们哪来的同父?”

猫陛下:“……对哦,你并不是我亲爹,但你胜似我亲爹啊。”

顾青没说话。

猫陛下更惆怅了:“爹,这时候你不是该说‘你也胜似我亲儿子’吗?”

顾青真心实意道:“抱歉,我说不出口。”

猫陛下:“qaq”

顾青骑着马继续往前走,等出了那片山洼,那车辙马蹄竟没有了延续,就像是完全消失不见了般。

猫陛下又打起了精神来:“咦?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遇到了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