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侧目,按照他们的说法,关七会走火入魔,温小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哪怕后面还有雷损这个小人从中作梗,也掩盖不了温小白的任性,只他们谁愿意责怪貌美如花的温小白呢?而顾红袖他既和关七关系莫逆,说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褒义的吧?
顾红袖接着说:“我原本以为关七是又有身份认知障碍,又为爱痴狂,可现在看来他是因为为爱痴狂才导致了身份认知障碍。因为温小白怎么一个人,就忘却了他是剑非人。若是温小白再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恐怕更深陷自己是人中不可自拔吧。”
他说着就看向了温小白,“你还能有这样的认知,也不枉关七到今天之前还对你念念不忘。说来我先前一直都不喜欢你,觉得你联合雷损给关七和关昭弟戴绿帽子,既水性杨花又寡廉鲜耻,可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优点的。也是,你若没什么优点,关七也就不会为你忘我了。”
这话儿绝对是糖里裹着屎,偏偏顾红袖神情真挚,是发自肺腑在说这番话,以致于带来的攻击力是加倍的。原先一直云淡风轻着的温小白,当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美目中也带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尤为我见犹怜。
方歌吟沉声道:“阁下说话未免太过了,小白姑娘并未和雷损发生什么。”
“可不是你们说她蓄意勾引雷损,而雷损也上钩了吗?这还叫没发生什么?”顾红袖说完却自我否定起来,“不对啊,我从先前就想说了,雷纯绝对不可能是关七的女儿。关七是一柄剑化形,他是不可能和身为人的温小白生下孩子的。”
苏梦枕并不喜欢方歌吟几人的态度,淡淡地接道:“其实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洛阳王’温晚承认了雷纯是他的女儿。”
方歌吟他们还不知此事,当即就愣了愣,可他们也不奇怪温晚会那么说,看来方歌吟和桑小娥是知道温小白和温晚那段情史的。
顾红袖却懊恼起来:“那不是我误会了雷损?他只是对关七和关昭弟戴绿帽子未遂。等等,我记得温晚是主人你师妹温柔的父亲吧?”
苏梦枕点了点头。
顾红袖一脸恍然大悟地看了看方歌吟和桑小娥夫妇,这对夫妇被他看得一脸莫名其妙,稍后便听他说:“我现在有点懂了温小白为何和关七的缘分那么短了,她只是更喜欢人夫而已,就像是赵佶他比起后宫妃嫔,更喜欢青楼女子一样。”
看看已娶妻的温晚,再看看已娶了关昭弟的关七,又看看现在有桑小娥的方歌吟。当然了,方歌吟和温小白有没有什么还待商榷,可端看方歌吟那么维护温小白,也说明他对温小白观感很好。
毕竟是大美人嘛。
桑小娥的脸色隐隐有点不好了,方歌吟眉头皱了起来,可不等他或是温小白再说什么,顾红袖就叹口气道:“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关七也不能再回到人间来,还有他还有一句话让我转达给温小白——”
顾红袖看向泪眼婆娑的温小白,一字一顿道:“‘你若无心我便休’。”
这世上再也没有谁比关七更爱温小白了,可他最终也不再执着这份爱情了。
温小白如遭雷击,可没有谁去安慰她。
方歌吟夫妇和温小白怎么来的天泉山,就怎么离开的,还有方应看方小侯爷。而他们也没有再开封府久留,更有在方歌吟和桑小娥离开时,还把方应看带走了——方应看以为赵佶那边不辩他忠奸,他就安全了吗,事实上他和米有桥的有桥集团在京城可是小有名气,先前有在和蔡京一党同流合污,诸葛正我在肃清蔡京一党时,不免就查到了有桥集团。
若是放在从前,诸葛正我不好动方应看,可现在方歌吟进京,诸葛正我就私下邀请了方歌吟,并把他查到的相关证据给方歌吟看。
方歌吟不曾想他印象中善良乖巧的义子,事实是个老奸巨猾,且到处搅风搅雨,让开封府不得安宁的“搅屎棍”。只他还是不忍心按律惩戒方应看,就只有把方应看带在身边,将他从开封府这个漩涡中带离。
小侯爷这才是偷鸡不成,反把自己搭了进去。
至于温小白,她这次就没有跟着方歌吟一家三口了,而是被桑小娥劝说着去了洛阳。不管雷纯到底是谁的女儿,她终归是温小白生的,温小白是时候承担起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了。
想来“洛阳王”温晚会很高兴吧,说不定他们俩还能再续前缘。
而京城中少了方应看后,米有桥更加战战兢兢,只当他是忠于赵佶的内侍,而赵佶在听说过天泉山发生的事,还有亲自见过顾红袖带回来的飞碟后,对顾红袖是仙刀一事更加深信不疑,他自己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修炼中,朝政一概不问,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宋朝江山变得更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