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对打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轻人, 他生就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 衣着格外整齐。巧得是这个年轻人也没有用剑客常用的剑, 而是用了一截树枝。看得出来那截树枝是从梅树上折下来,枝头上还有着两朵开得正好的梅花。

可偏偏就是这样就地取材的武器, 在对上那竹剑时, 那两朵梅花却是分毫不为外力所动, 就连花瓣稍微动一动都没有, 就好像那是两朵假花。

不, 若是这样的话,这根梅树枝也不该躲过那竹剑带来的,不容忽视的剑气的。

——别看那竹剑好似是胡乱挥去, 可精纯的剑气却是实打实的。

更甚者,那竹剑本就不是胡乱挥舞的。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数十招,白衣青年手中那两朵梅花仍旧稳稳不动,倒是梅树从中的梅花被那竹剑带起的剑气所震,纷纷从枝头落下,下了好一场梅花雨。

白衣青年的身形却就在梅花雨刚开始落的时候,就开始变换了起来,变得盘旋飞舞,变化万千,不可方物。

他的对手本来还在忍耐,可后来怎么都忍不住了,怒吼道:“你躲个什么!”

不待白衣青年回应,他干脆收了竹剑,不耐烦道:“不打了,和你打还不够我生气的!”

白衣青年眉眼自带三分笑,并没有因为他打到半截就摞挑子不干而觉得不尽兴,直看的竹剑客大翻白眼:“就你这样的,谁要是和你约战,只管把约战的地点定在茅厕旁,定然会叫你不战而退!”

“我不会和谁约战,”白衣青年反驳道,“我是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