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楌神情轻松了不少:“庞大人已在赶来的路上,有他在定能将这桩疑案查个水落石出。”
“庞大人?”柳主簿作为许楌的佐吏,自是得清楚顶头上司的来历,稍微一想后就诧异道:“莫不是说大理寺卿庞大人?”
许楌点头道:“正是!”
柳主簿也是听说过小庞大人的事迹,而且他家大人就常常把他挂在嘴边,显然是对他推崇至极的。柳主簿是没想到堂堂大理寺卿,会这么离开汴梁城到地方上来,要知道在大理寺,出使到地方复审案件的一般都是大理寺正,没得劳动到大理寺卿的道理。还是说他家大人很得小庞大人器重,进而高升再望?
只还没等柳主簿激动起来,许楌就神情兴奋的说起来:“我就知道庞大人会对这桩案件感兴趣的,柳主簿你是不知道,当年我还在大理寺任大理寺正时,就见过庞大人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看完了大理寺存着得真宗时期的案件,越是疑案悬案他越感兴趣。有个隔了二十五年的案子他查到疑点后,还跑去挖了人家的坟,把骸骨带了回来,他就一个人在屋里呆了一刻钟,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出来后就让狱卒去抓人,那犯人还以为这么多年已经逃过律法制裁了呢。”
末了许楌喟叹道:“庞大人啊,他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柳主簿:“……”
在断案上有多厉害先不说,单论去刨了人家的坟,还跟骸骨共处一室这两点,那庞大理寺卿就足够不一般了。柳主簿想到他曾听说过的事,就试探着问许楌:“庞太师他时常关照大理寺吧?”
“是啊,像我当初因要奉养父母,就奏请调离大理寺调回老家来,就是庞太师和吏部打的招呼。”许楌想了想又说,“庞太师还是个慈父来着,为了能让庞大人在大理寺吃住得宜,就自掏银子修缮了大理寺,当时我们都很感念他的善举呢。”
柳主簿觉得他是没办法和许楌说到一处去了,这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而且他可没办法把许楌说的庞太师,和他认知中高高在上,可呼风唤雨的庞太师联系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