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负手而立,目光悠远,语气有点飘渺不落实处:“我清楚知晓‘天地如鸡子,地如蛋中黄’,其实很形象地说明了我们脚下的确是个球,我曾向往过自己去证明此点,去见识更辽阔的世界;
我追寻过我们人类的起源,那非是要追寻到炎黄时期,那要更久远,或许会有几万年几十万年;
我也曾想过佛家的三千世界,想知道其余世界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人类非是主宰,会不会海洋中的生物登陆,会不会并没有隋朝,会不会我并没有出生;
我也模糊意识到我现在所在做的,会让我们原有的社会体制发生不可控的转变,就如还在用竹筒的先朝人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薄如蝉翼的白纸,如眼下的我们可能也不会想到以后的有朝一日,纸张这种用来传播文化的工具又会被什么更先进,更便捷的工具取代;
我明白我们都是历史洪流中的一粒沙,总归都会淹没在一直往前推进的历史车轮下。”
“我想太多,所以和你们的隔阂就产生了,然而我还是很清醒的,我并没有产生‘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的混乱感,我也明白该如何推动人类整体进步,而不会引发坍塌。”林宁说着看进了师妃暄的眼睛,那让师妃暄看到了一块巨石立于海中,任凭海水冲刷却仍旧屹立不倒。
师妃暄怔愣当场。
林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师妃暄为她这样失礼的举措绯红了脸颊,稍后才恢复了从容,“是妃暄迷惘了。”
她这话儿几乎是等同于说她错了,不等林宁说什么,师妃暄又徐徐道:“宋兄已推测出和氏璧已毁吧?妃暄在桥头乍遇见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三人时,已生出感应,却是难以置信,不过如同天下之事,莫不有数般,像和氏璧这种稀有宝物,自有其气运定数,丝毫勉强不来。”
林宁听得出来她是真心这么认为,露出个笑来:“既如此,妃暄姑娘何不随和氏璧的消亡,而不再选择插手天下纷争,以免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