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容答道:“宋少主客气,不过秦某一向孤僻成性,这般说话,反更自在。”
林宁叹道:“非得如此形式主义吗?不过既是秦兄非得如此,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不得不说,秦兄还是第一个背对着本少主讲话的,这种体验倒也新鲜,让本少主很想知道秦兄的全名,不知道某有没有这个荣幸?”
那人顿了顿道:“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宋少主便当我叫秦川吧。”
林宁朗声道:“那秦川兄不介意我也背对着你讲话吧?这样显得不那么别扭。”
秦川:“……”
本来没什么的,让她越说越别扭了。
林宁果然转过头去:“我扭过头去了,咱们可以继续说话了。”
秦川:“…………”
林宁慢吞吞道:“哦,秦兄认为乱后最宜布德施惠,轻徭薄役?认为我主张造桥乃是劳民伤财?唔,修这座桥确实很是劳民伤财,再怎么说这都是一史无前例的跨江大桥,若再详细来讲,这点我和鲁三商议时,秦兄也听得清清楚楚,也勿须我再重复了吧。”
秦川耸肩道:“宋少主有大批护卫在侧,若认为秦某探听到贵阀机密,大可遣派他们将秦某杀掉,如此便不会有第三者知晓。”
虽然看不到脸,但他耸肩的动作还是挺好看的,自有一番优雅。
林宁却不以为意道:“造桥一事机密是机密,但我并不怕秦兄泄露出去,他人若是以此法于别处造桥,无论是出发点是力图兵贵神速,还是造福百姓,那我对此都是喜闻乐见的。哦,对了,若是单凭我和鲁三今日的谈话就能成功造桥,那我必定会扫榻相迎。”
鲁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