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地府的事一了,走无常就会被放回。
林宁顺着话茬往下说:“这是为何?”
陆判叹了口气:“我就不和道君打机锋了,和你实话实说罢。”
前不久东岳凤楼落成,东岳大帝有意征召文人撰写碑记,地府这边自有不少文人,其中一个书生生前下棋成癖,家产都被他败坏光了,其父为此事愁眉苦脸,怎么样都无济于事,以至于抑郁成疾怀恨而死。
阎王因此判这书生无德,削减了他的寿命,判入了饿鬼狱。今次碰到东岳大帝征召文人一事,阎王便开恩叫这书生前去应召为己赎罪,不料这书生在途中竟是从阴差手中逃脱,只因他棋癖发作,瞧见阳间有人在下棋,就想法逃脱了去下棋。
这么一来,就误了应召的时辰。
东岳大帝便派了长史来向阎王责问此事,阎王大怒。
这书生稍后是被追捕了回来,只阎王在翻阅累年生死簿时,发觉还有不少鬼魂没能归位——这多是枉死鬼,枉死鬼如果无法到地府去往枉死城,那就会困在他们死去的地界,又因为他们阳寿未尽,阴差不会在他们枉死后就出现,而等到他们阳寿已尽,阴差又往往无法勾到他们的阴魂——便借此上下整顿,地府上上下下就把皮都紧了起来,简直比中元节时还要忙得不可开交。
陆判的话说到这儿,林宁已明白了他的暗示。
陆判显然是想她来帮忙,林宁对此并不抵触,到底他们这称得上互惠互利嘛,当下林宁便一拱手道:“若是大人不嫌弃,我愿意尽绵薄之力。”
陆判顿时开怀:“那我在此先谢过道君了。”这简直就是一挥手就应召来千百个劳力,岂不爽歪歪?
林宁眉目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