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嗯,我大概猜到了是谁。”
外面依旧飘着鹅毛大雪,长靴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声。林宁低头看了眼,也恍然想到了出来混还是要还的这句话,只是她无所畏惧,倒不是说她既有白皇后,还有猪笼草就能什么都不怕了,而是除了这点后,还有就是即使她当真出了什么事,她还是有后路可走,到底她的人生还是能够“重启”的。
这好像有点欺负人啊。
良心还仍旧美滋滋的林宁那么想着。
她本来就住在苏黎世,那家银行距离她住的地方也没有很远,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来到了那家银行附近,而这期间也足够她了解很多事了,比如说那家银行的工作人员可怜的遭受了威胁,他的全家的性命都被谁掌控了,不得已他出卖了客户的信息;再比如到底是谁顺藤摸瓜摸到了这家银行。想来也是,柯南那家伙看到她时,也没有那么的震惊,可见他已经想到了什么华点,那么对于其他人,比如说赤井秀一,再比如说琴酒,他们也一定会察觉到什么。只是相比于脱离了黑衣组织的赤井秀一,能够利用黑衣组织资源,来更进一步翻找橘真夜信息的琴酒,更有可能会找到这家银行。
林宁在看了白皇后给出的信息后,就更为肯定了她的推测。她想了想没有再往那家银行走,而是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就被接通了。
“我在附近了,琴酒。”
“啊。”
琴酒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平静背后,他是不是想把林宁碎尸万段。毕竟他都找到这儿来了,显然是意识到他被骗了信任,也被骗了一笔委托费,根本就是即失身又失心。
不是……
是这是个奇耻大辱!
很快,那辆保时捷35就出现在林宁跟前。驾驶座旁的玻璃降下,露出了坐在里面的琴酒。林宁没立刻说什么,而是先打量起了他。
琴酒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林宁实话实说道:“我在侧写你,看你现在心情如何,再来想我该如何你打招呼。”
琴酒冷哼一声:“你无论怎么样,都足够羞辱我了。”
林宁“得寸进尺”道:“可你看起来并没有很想杀了我。”
这么一说,琴酒差点就将他的枪掏出来,直接给林宁来上那么一枪了,可他很清楚在林宁到来前,她或许就敏锐地发觉了什么,不然她也不会在回复的邮件上,写明她会到银行的具体时间,都恨不能具体到几点几分了。那么她必然是做好准备的,不会那么轻易就单刀来赴会,可以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将自己置于太不利的境地:“我承认了我的失败。”
“多好的品德啊。”林宁诚挚道。
这时雪下得更大了,让原本盯着琴酒看的猪笼草都缩了回去,林宁也扯了扯帽子。琴酒看了她一眼,把副驾驶门打开了,林宁从善如流地上了车,“谢谢。”
琴酒将车启动,汇入到车流中。
好一会儿他都没说什么,而且还有格外注意着他后面的车流。
林宁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没有车会跟过来的。”她现在所有的“家当”,也只有一狗一人工智能而已,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其他同伙。
琴酒:“……你没有那么莽撞。”
林宁真假参半道:“我确实没有那么莽撞,我是确定了你只有一个人后才会露面的。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向那位先生承认你看走了眼,将我认为是组织派到明面上的卧底,可我想你没有上报的可能性很高,又有你在让银行的职员发邮件给我前,不能确定我如今在哪儿,而我却就在这座城市内,那么短时间内,你即使是组织人手也没有那么迅速,还有我回复的邮件也会让你警醒吧?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确定你是一个人来的。”
琴酒冷声道:“你在组织中有眼线。”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他自认到瑞士来是很谨慎的,但是线索这种东西,有时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他也不可能完全掩盖了,可她那么笃定就有问题了。
林宁摘下了被雪打湿的皮手套,随口说了句:“你说伏特加吗?”
琴酒:“!”
林宁不厚道的笑了笑:“开个玩笑,你都不会往这方面想的,不是吗?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只要我想,我可以在任何可以的地方布下眼线。”
琴酒沉默了片刻,想用点烟器点燃一支烟,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目光在摘了手套的林宁的手上转了一圈:“你没有易容吧?”那家银行可是需要手纹和瞳孔验证的,而即使是易容术高超如贝尔摩得,她也不可能将这两项都易容到以假乱真。当然也不排除她动了什么手脚,可若她和橘真夜没什么关系,那她为什么会去那家银行?这岂不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