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过后,目暮警部还是带着下属快速赶往了案发现场,看到毛利小五郎熟悉的身影,目暮警部就语气微妙道:“毛利老弟啊——”
他接着一搭眼,就瞧见了跟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的柯南,想了想好像柯南每次也在,于是用同样的口吻喊道:“柯南啊——”
柯南:“……”他怎么觉得目暮警部有千言万语要说?还有他又想到了警视厅欠他的一个亿了,顺便还联想到他之前支付给林宁的报酬,怎么看他都在做“亏本生意”。只是想归想,柯南却并没有在大人们面前提及这件事,他和林宁的关系如今还是个保密阶段呢。
嘛嘛,还是专注起眼前的案件比较好。
不过说起来柯南他现在还受着伤来着,可因为这次毛利小五郎是受到了一个人的委托,而毛利兰说柯南是毛利小五郎的幸运星,就让毛利小五郎把柯南带上了,再者即使毛利兰不说,柯南也是要跟上的。不然,沉睡的小五郎穿帮了可如何是好?
可以说柯南也是轻伤不下火线了。
这种敬业精神值得点赞。
这起案件也很快就解决了。
原来嫌犯将他自己的房间装扮成和被害人房间差不多,给被害人下了药后,把被害人拖到了他自己的房间,而在那之前嫌犯费尽心思营造出了被害人被人恐吓和追债的氛围。嫌犯还特此请来了毛利小五郎来调查是谁,尔后当着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面,打了电话给被害人,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同时请了花店的人来送花,被害人惊醒后以为是跟踪狂找上了门,就急匆匆地从窗户向往常那般跳到逃生梯上,却不想他已经不在他自己的房间了,逃生梯自然也就不在他的不远处,就这样被害人一脚踏空,从楼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
至于动机?被害人抓住了嫌犯的一个把柄,用来威胁他,嫌犯忍无可忍,就将被害人以制造意外的形式杀人灭口。
嫌犯认了罪,目暮警部也就带队收工回了警视厅。他回去时先去了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组,却没瞧见林宁的身影,就问还没有离开的警员:“川岛呢?”
警员回道:“川岛桑回去了。”
目暮警部有点惊讶:“这么快吗?”
警员:“嗯,不过她把摩天轮上那枚炸弹的爆炸物带走了。”
目暮警部不禁问:“她有说为什么吗?”
警员摇了摇头。
目暮警部也就没再多问,他由衷希望林宁能有所收获。
林宁确实有所收获,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组事后收集的爆炸物中,有几个多余的零件他们一直没能重组回去,后来认为那可能并非爆炸物。
林宁在知道后,就将这枚炸弹的炸弹碎片要了过来,带回去进行更进一步的分析,而在经过白皇后的扫描后,那多出来的零件很快就有了归属。
林宁:“你是说窃听器?”
白皇后:“嗯。”
这时炸弹重组算法也运行完毕,那枚炸弹的还原图随之投影在了林宁面前,供给她进行全方位立体化的探查。其中安置在炸弹管线下的微型窃听器就暴露了出来,林宁扬了扬眉:“他的参与感未免太强烈了。”
十亿日元案嫌犯只为了钱,对警方并没好恶感,只是随着其中一个嫌犯的意外死亡,剩下逃脱的那个嫌犯便憎恨上了警察。从他每年同一天给警视厅发倒数数字写真,就能看得出来,但是嫌犯也很谨慎,他即使是会在爆炸现场逗留,目击警视厅的惊惶,可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可能一直在爆炸现场逗留,他或许是远远地看着。只现在嫌犯在炸弹上额外安装窃听器的做法,就未免太超过了,可以说当初松田阵平进入到装有炸弹的摩天轮后,到他牺牲前所说过的话,包括他可能有的最后遗言,都被嫌犯通过窃听器听得一清二楚。
而那会给嫌犯带来无上的快感。
林宁皱起了眉。
接下来便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这桩案件中,先说中岛真一郎的亲朋好友。当年十亿日元案后,警视厅重点排查过中岛真一郎所有的亲朋好友,却发现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制作出那么专业的炸弹,而且在监视过中岛真一郎一家一段时间后,发现他们家并没有任何人上门,也没有任何突然暴富的迹象,最后警视厅得出结论另外一个嫌犯在逃脱后,并没有将中岛真一郎原本该得的赃款分给他的家人,甚至他们一度怀疑,中岛真一郎就只是另外一个嫌犯刚认识的,是被他当做替罪羊般的存在。
不过随着后面的爆炸案,这一推测被推翻了。
林宁自然倾向于认为另外一个嫌犯是中岛真一郎认识的,而且关系斐然的,最起码对另外一个嫌犯来讲,中岛真一郎是不一般的,不然以另一个嫌犯掌握的炸弹制作本领,还有他对于计划的完善度,他大可以寻找更有用的同伴,到底中岛真一郎从任何地方看都很普通。再有一般这种模式中,都是支配从属关系,而以这两人的能力来看,怎么看另外一个嫌犯都处于支配方,但他接下来孜孜不倦为中岛真一郎报复警视厅的做法,就不像是支配方做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