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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俗话说得好,蓝颜祸水啊祸水,这一点在今天于八贤王身上就得到验证了——

事情的起源还真不在这最后的赌局上,而在官家封了展昭为“御猫”上。南侠展昭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得了官家封号,还入职开封府,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江湖人士吧,还多是草莽之流,他们表面上虽是不屑朝堂,可到底这是天地君亲的时代,对君上的畏惧是印刻在骨子里的,如今展昭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是广为流传的,没多久就让江湖中的“五鼠”知道了。

在外号上叫人克了,这自然是不能忍的。

五鼠中最小的锦毛鼠白玉堂最是心高气傲,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当下冷笑一声道:“我偏是叫江湖中人和那朝堂上的庸流之辈瞧瞧,便是那展昭的御猫强,还是我们五鼠离开。猫捉老鼠?呵,我偏要来一出老鼠捉猫。”

五鼠中白玉堂年龄最小,武功却最高,再加上长得丰神俊朗,其他四鼠平时把他又当弟弟又当儿子的。因而白玉堂这般一说,其他四鼠自然是要力挺的,当下就一起直奔汴梁城而去了。

白玉堂对官家也有气,他一直是锋芒毕露的,可没有对君王该有的敬畏之心,再加上向来行事不羁,于是就有了夜闯皇宫,好借机“太岁头上动土”一番。

也就那么巧的,他夜闯皇宫时,正是最后赌局时,白玉堂如翩翩落叶般在皇宫中穿梭,大内侍卫似乎都没有惊动,他从御用私库里盗走了早就打探好的御宝。不过在经过金銮殿上方时,忽听得殿内热闹非凡,好奇之下就灵巧的揭开瓦片往下探听。

白玉堂向来对他的武功很有信心,自认为没有惊动任何人,可偏偏待他往下看时,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猫眼。白玉堂并不认为这是巧合,因为那双猫眼在看到他后,还仰着头单闭上一只,和白玉堂露出来的一只眼睛相映成辉。

可白玉堂不这么想,这俨然是赤裸裸的挑衅。

以及没错,白玉堂把这双猫眼的主人认成展昭了。说来也奇怪,展昭虽只有二十来岁,但他在江湖中成名时日不短,还得了南侠的称谓,而五鼠也是成名已久,可偏偏就是没打过照面,大概是前世五百次回眸里最后一次闪瞎眼睛了吧,咳,反正呢就是白玉堂不知道展昭长什么模样。

但是吧,如今对方耳力强到听到他在屋顶上动出的细微动静,以及白玉堂也瞧见了对方放在手边的剑,先入为主的认为那是展昭所用的巨阙剑。面对他的挑衅,白玉堂当即勾起唇角冷笑连连,择日不如撞日,他便是会会御猫展昭罢!

五爷做事从来都是这么有颜值有武力值任性,他掏出一颗飞蝗石,击在八贤王出的麻将牌上,把麻将牌直接击成了两半,后便是朗声道:“展昭,出来和我比试一番罢,不然下次我的飞蝗石击得便不是皇帝老儿的麻将牌了!”

满朝文武倒也没惊慌失措,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难道是官家鼓捣出来的助兴节目?接下来他们更相信这只是助兴节目了,因为官家拿起了一把剑,面沉如水道:“如此,我只有全力以赴了。”

包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官家您不是展昭啊!还有那发声之人不该是夜闯皇宫的贼人?官家您这不会是要以身犯险吧?

——只能说,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就在唯一真相了的包拯的错愕中,满朝文武好整以暇的准备看好戏的心情中,官家拿着剑以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非凡气度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金銮殿,在殿前得见了就是那么自信,夜闯皇宫还穿着一身白的白玉堂。

天上一轮圆月,一白一红于天地间对立,对影成四人,多么好的意境。如果没有挤在金銮殿殿外长廊上看好戏的满朝文武,那就是真有意境了。

白玉堂剑眉蹙起,他已然注意到不对劲了:“你内力浅薄——”

“你别说了!”官家紧握着手中的巨阙剑——是的,这还真就是展昭的巨阙剑,既然是演戏了,那道具必须得以假乱真,又或者干脆拿出真品来——语气里的悲愤难平,不愿意再被人伤口上撒盐的凄楚,以及跌倒了仍然会爬起来的坚强那叫一个复杂,以及动人心扉。

白玉堂果然是征住了,“你——”

官家勾唇一笑,似凄楚又似无可奈何花落去:“和你说说也无妨,官家他见展昭貌美如花,便是打定主意逼良为娼,展昭堂堂男儿又怎能屈服,这一身内力便是代价罢!”说完他长叹一声,那双濯濯明亮的眼睛里似有晶莹的泪花闪烁。

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