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还准备问顾青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不甘心落后于麦考夫的夏洛克就开口嚷嚷了:“让五岁的帕特里克帮他写作业,他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啊!哦,我知道了,是荷尔蒙在作祟,他整天都在想异性,无聊。”
理所当然的,妈咪决定去和邻居谈一谈,看来以后又少一个可以看书的渠道了,顾青看了看联合——就算是被动联合那也是联合——起来镇压着自己的哥哥们,他鼓鼓脸,从小西装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麦考夫捂住额头呻吟一声:“在牙医诊所里备着糖果,多么不负责任的牙医啊,看来我们需要换一家牙医诊所了。”
——就算他们不换,等诊所的所有人知道他们做的好事后,大概也会把他们三兄弟列为拒绝往来客户吧,这还真是……喜闻乐见啊。
等晚餐时,因为接下来每天都要多花至少五分钟的时间放到刷牙这种无聊事上而怏怏的夏洛克,在看到麦考夫以很固定的频率进行眼神漂移,漂移到妈咪专门为最小的儿子做的海绵蛋糕——上面还淋了自制的枫糖浆,看上去格外的诱人——上时,顿时就打起精神来了。
唔,不是打起精神来吃饭,而是打起精神来熊了:“麦考夫,你是怎么推理出那个结婚生子的男人是个gay的?”
妈咪顿时抬头,盯着麦考夫问:“在牙医诊所的时候?”
麦考夫瞥了眼自损八百也要杀敌八百零一的夏洛克,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就是去上个学,夏洛克就变得越来越别扭了,或许他该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一谈了。对了,希望最小的弟弟在这方面,不要跟着夏洛克学。
最小的福尔摩斯慢悠悠的吃着甜点,反正战火没有燎到他身上啊,不过就算战火燎过来了,他还有妈咪呢。
爹地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也没忘往夏洛克的餐盘里塞吃的。
在吃完这顿热闹的晚餐后,再陪妈咪和爹地看一会儿电视,期间夏洛克对电视频道里播放的不管是科幻剧、还是家庭伦理剧都发表了一大通不赞同的意见。半小时后,生理年龄只有五岁的顾青就被妈咪送去卧室了,被护送着上床的还有夏洛克,他还被爹地看着刷了整整三分钟的牙。
至于麦考夫,麦考夫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他在饭后就以有课业要做为借口溜去书房了,天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好吧,在福尔摩斯家,大概只有爹地会相信他这种烂借口了。
难得成为小孩子,还有个正常健全(?)家庭的顾青,在别扭过后也接受了,在妈咪给了他晚安吻后,就小小打了个哈欠。唔,就是这点不太好,小孩子的身体总是很容易累,不过他还是撑着没睡着。过了十分钟,他卧室的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拱开了,夏洛克顶着一头卷毛爬了进来。
夏洛克穿着睡衣,带着一身洗过澡后的湿意钻进弟弟暖乎乎的被窝里,惬意的打了个哆嗦,却还嫌弃的撇撇嘴:“派,你不该再喝牛奶了,你都五岁了,还是一股子奶味。”
“夏利,你能在我睡着前把你想说的话说完吗?”他撑了十分钟都快到极限了,说着他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蹭了蹭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夏洛克还嫌弃了一嘴巴,才开始说他的真正来意,“你想不想坐火车去伦敦?你还没有去过伦敦吧。”
小顾青想也不想的就说:“不想。”
“你的好奇心呢,帕特里克!”夏洛克不满弟弟竟然一口堵住了他,就‘指责’道,不过他还记得他是偷偷溜到弟弟卧室来的,没有大声嚷嚷着。他瞪着弟弟,试图让他改变主意,顾青扁扁嘴:“那你先告诉我,你要去伦敦干什么?”
夏洛克扭捏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弟弟实情:“我从报纸上读到,一个从布列顿去伦敦参加运动会的小孩,他明明是个游泳健将,却在水中抽筋了,等他们救他出来,已经迟了!是的,帕特里克,他死了,人最终都会死的,还有别相信那些人死后会上天堂的蠢话。我要说的是,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我得去现场看看,你和我一起去,等妈咪知道了,你就抱着妈咪撒娇,这样妈咪就不会罚我们了。”
顾青再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含糊不清的说:“你得让我想想,夏利。”
“你还想什么!我答应你,等回来就让你独立做实验,这样总行了吧?”夏洛克狠狠揉了一把快要睡着的弟弟的卷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俨然忘记了弟弟只有五岁,他只有十岁的现实。
“好吧。”顾青困得迷迷糊糊的也忘记了,他就这么答应了夏洛克。不过他还没忘记一件事,“你的零花钱不是用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