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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与地的相交的地方,凭空站立着两个人,一个一身红衣在这压抑的黑色中显得愈发的明显,还有一个一身黑衣,沉寂在空气中。两个人遥遥相望,而那些飘扬着的黄沙仿佛对两个人没有什么影响,两个人的方圆几十米形成了绝对的气场。而就在其他的地方,大虚和死神都在相互的厮杀。而两个人对那些情况都不在意,暗自积蓄着各自的力量。

但是就在那千钧一刻,从远处来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人,虽然是穿着白衣,但是在那洁白无瑕的脸上却是那惨烈般艳红色的花朵开着,仿佛和这个人融为了一体,即使是在那天地都为之失色的脸上这红色却是显得那般的自然,天衣无缝。

这白衣的人就这么穿过了那争斗着的死神和虚,穿过了慢慢的黄沙,到达了争斗的两个人之间。那争斗着的两个人同时扭过头来看着他,那两双眼睛当中却是透露出

槲栎慢慢的睁开眼睛,自从他来到这灵王空间当中,每当闭上眼睛这些画面都会传到自己的脑海中,即使自己觉得那红衣的人和黑衣的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却是怎么都看不到那两个人的容貌。只有那红色和黑色充斥着自己的脑海。微微的皱了皱眉,却不知道那穿着白衣的人到底是谁?伸出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右边的脸颊,那血红色的花朵?

不知道自己‘看’到的这些画面是未来还是曾经的过去。回想着灵王那日说的话,总觉得那里不对,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当初那场浩劫发生的原因。只是含糊的告诉了自己事情的结果,难不成灵王有意要瞒着自己不成?

“是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空灵冷冽的声音回响在自己的耳边,槲栎心中一动,那渐渐加速着跳动的心脏的声音怦怦的和那声音交叠在一起,想要张口说出是,右边脸颊有些微微的灼热,让目光有微微涣散的槲栎默念着清灵咒,心中渐渐地平静下来。能够迷惑着自己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自然比自己能够要高强,不是灵王那就是那个被压在地狱的王虚么?

声音不舍不弃的响彻在槲栎的耳边,本来平静的声音中渐渐地变得暴戾不堪,像是要释放压抑已久的情绪,那种令人都感觉到深刻的黑暗情绪渐渐地有低了下去,就像是情人的低喃般,但是却让槲栎感觉到了本来无风的灵王空间内摩挲过的阵阵的风,从槲栎的黑色的发中穿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很快”

声音就在那里戛然而止,槲栎站了起来,抚平着自己的衣襟,随手点出一道光想要追踪那声音退出的方向,但是那声音却是在灵王空间外的四面八方而来,一道又一道的错综复杂,即使自己在怎么想要分开自己的灵力,但是还是莫名的被吞噬了。

灵王不再灵王空间,那么这个人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行踪,如果自己在全盛时期的话,肯定不会被这人迷惑困惑住,甩了甩自己的衣袖,白色的衣袍从宽大的灵力凝聚成的床上滑过。从空间中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按照特定的顺序排列在光滑的地板上,定了定心神,盘膝坐在中间。这次定然是要知道那人的面貌,将自己的灵力压缩到心脏的中心位置,全部的心神的都放在了那梦境中的那灿烂的火红色上面。随着时间的进行,放在地上的东西颤动着,发散出淡金色的柔和的光芒,然后按照特定的顺序排列着,柔和的光芒环绕着槲栎整个周身。

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光芒越来越甚,但是被围绕着的槲栎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心脏处那光芒渐渐的透出黑色的光芒,但是槲栎却是狠狠地压了一口气。

那浓烈的红色和那浓烈的绿色交织着,一直都像是平行线一般没有相遇的地点,那浓烈的红色渐渐的成形,却是那花朵的形状,但是那绿色却是绿的发黑,总是追逐着红色的脚步,但是似乎永远都没有交织的时候。黑色渐渐占据了绿色,而那黑色却随着时间的形成,却是那黑色的人形出现,槲栎咬紧了嘴唇,透过黑色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可是为什么那么悲伤。不全的心脏刚刚合成的那一块为什么那么难受,终究是受不住,一丝淡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留了下来,周围那光芒渐渐地消了下去,虽然那黑色消失了,但是就连槲栎都没有注意到那微微的黑色顺着那悲伤进入到那心脏中。

一瞬间的心悸让槲栎差一点喘不过来气,淡金色的血液在那肉色的唇瓣上显得愈发的明显,脸上那艳红色也像是失去了色彩,让身在尸魂界与那虚圈交界处的灵王皱着眉毛,抚摸着脸上的那颗泪痣,刚刚那种感觉让灵王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下一刻消失在原地,等到灵王出现在灵王空间的时候,槲栎已经擦掉了那溜到下巴处的血液,分出几分心神先是压制住那心脏处时不时会流出来的悲伤,那血液却是槲栎的心头之血,这一次的却是生生的伤了槲栎的元气。虽然不至于受重伤,但是近日内怕是难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