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

没错,这个解释是她们听来参加《千钧一发》的影评人们,在退场讨论时提起过的。他们还提到了作为普通观众的她们不知道的细节,比如说在文森特工作的太空中心广播时,用的语言是发明于十九世纪的世界语;再比如说乌玛·瑟曼的全名是艾琳·卡西尼,这出自十七世纪大利天文学家乔凡尼·多美尼科·卡西尼,他发现了土星光环中间的缝隙,卡西尼缝就由此得名,影片中的航天任务也是飞往土星;还有杰罗姆的中间名‘尤金’,在希腊语中的意思是‘优等生’……莫莉想着就对好像有那么些石化的唐娜说:“等电影正式上映后,我们再去电影院看吧。”

唐娜立马就恢复过来:“那是必须的,这部电影再看几遍都不嫌多,对了我还要安利给亚当斯先生,让他知道知道艾瑞克来当演员,并不是不务正业的,这部电影我觉得非常有意义,让我觉得我们的世界在不久后就会变成那样。”

莫莉是赞同唐娜的想法不假,可她觉得这么一本正经不太像是唐娜的本性,果然下一刻唐娜就嘿嘿笑了两声,好吧,唐娜还是唐娜。

在离开展馆的时候,莫莉看到那个进出的设置,觉得她明白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了,他们这些观众在基因组成上都是平等的,而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全都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就像是文森特那样,他在基因决定命运的世界里,证明了人性能够战胜基因,人定胜天!

并不止莫莉一个人在离开时,对进出装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即使他们的想法不一样,可不管怎么说,这部电影能带给他们感悟,就说明这部电影在一定程度做到了它想展现的。

《芝加哥论坛报》是美国共和党方面在主要大城市的喉舌报,它这次派来参加《千钧一发》首映礼的记者,在从展馆出来后问同事,“你知道这部电影里让我感触最深的角色是谁吗?”

同事问他谁。

“就是那个在太空中心负责检验基因样本的拉马尔医生。”拉马尔医生在给文森特第一次做尿检时,就识破了文森特的伪装,杰罗姆是左撇子,可文森特不是,而左撇子尿尿时不会用左手,但这位医生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并在最后文森特距离火箭只有几步之遥时,太空中心却临时增加了尿检关卡,这时候文森特并没有再准备检体了,但这位拉马尔医生却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权力,给文森特敞开了未来的大门。

同事在沉默后问他:“你想怎么做?”

“这只是一部寓意深刻的科幻片,观众们也这么认为的,不是吗?”《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这么说着,他和同事都意识到这部电影的可能处境,毕竟它会被有心人认为和变种人有关联,就算公众们一开始不怎么认为,也会被舆论引导的,但在看完《千钧一发》后,他不想去做那个舆论引导者了,他只是想如实的报道。

同事回头看了一眼展馆后说:“是啊。”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这里并不是说舆论引导,而是那些极端人类们。他们是没办法用常理来衡量的一批人,道理和正常逻辑在他们眼里完全行不通,他们只会看到他们想理解的,就像是曾经极端人类和变种人之间的血战,极端人类未必就和变种人有什么瓜葛,可他们就会仇恨变种人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千钧一发》这部在主流声音中,被誉为探讨科技与自然与人性佳作的,具有批判现实主义色彩的科幻电影,在这部人看来就成了邪恶的,必须被销毁的存在,他们不仅这么想,而且还采取了行动——

《千钧一发》首先在美国上映,因为前有美国《科学》杂志‘开路’,后有这部影片质量过硬,口碑不必说,再有在现实世界里,基因工程能够对人类基因优化的限度,以及要不要优化也引起了非常多的争议和讨论,而在《千钧一发》北美大规模上映的第二周,ex工业就在《ex时报》上刊登了遗传工程广告,这一举措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全民关注度,将它上升到去社会层次上了。

这在很大程度上带动了《千钧一发》的热度,也让其他国家和地区纷纷加快了《千钧一发》在国内公映的速度。拿英国来说,二十世纪福克斯在发行方面做过很多努力,也只使得英国的上映时间比北美的晚上将近一个半月,这还是好的呢,在亚洲和南美洲地区,本来的上映日期都要排到第二年春天了,要知道现在才是十月份,不过在随着《千钧一发》点燃民众的关注度,《千钧一发》在英国上映的日期,就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前了一个月,成为欧洲第一个上映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