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具俊表已经发自内心的敬畏林笙,又或许他真的需要有人倾诉了,不用林笙再引导,他就慢慢讲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
具俊表和林笙打赌的那两个月,他开始真正的了解起他的母亲姜女士——姜女士撑起神话集团实属不易,她每天运筹帷幄,要么亲自下基层,参与策划,几乎没有一天能够正常时间下班,甚至工作到凌晨都很常见。具俊表作为姜女士的贴身助理,必须比上司还要晚下班,在开始学会体谅姜女士的同时,具俊表也学会了很多。
在试着和姜女士沟通后,姜女士愿意做出让步,她不再反对具俊表和金丝草的事,但她希望金丝草会是个能配得上具俊表的女孩子。
金丝草本来出身草根,能到神话学校读书都是撞了大运,这样的女孩子和上流社会格格不入。但有些是可以后天学习的,只看金丝草愿不愿意努力了。
具俊表说服了金丝草,金丝草也愿意尝试。礼仪老师,家庭老师接踵而来,金丝草很有韧性,在经过了最初的不适应后,她坚持了下来。
一段时间下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进步。
可等到上流社会的大门彻底为金丝草打开,她随着具俊表参加各种宴会,接受着来自各界人士投注的目光,他们或好奇或挑剔或鄙视或无视;应付着和神话集团相关人士的‘关注’……
短时间的突击提升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形,金丝草原本嫉恶如仇,看不起那些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富二代们。但在和他们的交流中,听他们和具俊表谈论着财经、时政,金丝草只有一片茫然。具俊表愿意耐下性子给她解释,她努力听进去,可她需要学习的就太多了。
坚持了半年后,金丝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发高烧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等她醒来后,看到担心不已的父母,对着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具俊表说:“我们分手吧。”
金丝草脸色苍白,她半年里真的成长了不少,她很平静对具俊表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我努力想要追赶上你,想要做到你期望的,可我在想:‘那真的是我想到的吗?’不,我要的不是一举一动都被格式化了,不是在说话前都要再三斟酌,不是在听别人讲话时要思考他话里的深意……我想要做回原来单单纯纯,快快乐乐的金丝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笑就笑。俊表,我不是不喜欢你了,只是喜欢你好累,喜欢到快要迷失了自我。”
金丝草勉强笑了笑,“以后我再不会骂你是社会的败类了。”
具俊表真的不知道这半年对金丝草来说那么痛苦,看来他这个男朋友做的真的很不合格。尽管心里很难受,可具俊表看着金丝草苍白瘦弱的脸,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所以他们就这样分手了。
林笙快被感动的哭了,假的。
“说真的,具先生,我很高兴看到了你们的成长。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我们姑且称它为“成长中的阵痛”。现在的你们都还年轻,等再过一些年,等你再回首看待这段时光时,我想留给你的都是美好的。或许那时候,男未婚女未嫁,我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吗?”林笙为他举了例子,“在八个月前,我们不是还参加过薛功灿和周幼琳的订婚礼吗?或许他们俩就是你想要努力的目标。”当然前提时,随着年龄渐长,这份纯洁的爱情没有经过外物的腐蚀。
具俊表眼神复杂的盯着林笙。
林笙眨眨眼,无声的询问着。
“我是说,当初如果我姐姐来找你,你会帮助她和她那个普通出身的男友在一起吗?”
林笙想了想说:“你知道吗?感情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你还关注过她那位前男友吗?更何况,从来都不存在如果。”
“你,”具俊表深深看了一眼林笙,“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吧?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理智的女人。”
林笙似笑非笑的看了具俊表一眼,“你是我接待过最单纯的客人,具先生。”
具俊表面对着‘恶魔的微笑’噤若寒蝉,再然后对着账单跳脚,可他拿林笙没办法,只有乖乖的付了账,发誓再也不来这家心理诊所了!
林笙双手环胸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具俊表骂骂咧咧的离开,“这不是很有精神嘛。”
一对小情侣就这样劳燕分飞了,叹息。
不过林笙没感慨多久,新的客人就上门了,‘傲娇攻’uhey。
“怎么了,亲爱的uhey?”
uhey真是有一肚子槽要吐,最终化为一句话:“真正的高美男,我是说男的高美男回来,这下成四角恋了!”
“嗯?”林笙眉目微动,“我以为高美女已经恢复了女装,穿着裙子怎么会分不清男和女?好了,槽吐完了,让我们来说说你和小j的事,你们俩还在原地踏步吗?怎么会呢,难道他被哥哥们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