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高大的松柏树冠下,停放着一辆朱轮华盖马车,负责每日接送鱼儿在荣国府与玄真观之间往来。
茗烟撩起青绸车帘,鱼儿踩着木制步梯,利落登上了马车。
当马夫架着朱轮马车离去,鱼儿隐隐约约听见贾敬的喊叫声。
“有了!有了!乖侄儿,你快回来!丹药生效,伯父有感觉了!”一股暖流从四肢出现,汇聚于心口,通身暖洋洋的,宛如浸泡在温泉里。
忽然,一个臭气冲天的响屁冲了出来,贾敬不禁停下了追赶的步伐,惊喜的语调一变,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不对,有问题,丹药难道炼坏了?”贾敬脸色黑漆漆的,好像涂了墨汁。
来不及细想,剧烈的排泄冲动一股一股袭来,贾敬焦急的让小道士搀扶着,直奔茅厕。
坐在渐行渐远马车里的鱼儿,捂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就凭敬伯父积攒于体多年的丹毒,至少也要跑几十趟茅厕,方可排泄干净。今日,可有的他受了。
不出鱼儿所料,贾敬的腹泻症状的确是到了半夜才消停了。拉到了那时,他已经脱力了,气蔫蔫地趴在床上,连简单的呼吸都觉得艰难无比。
不提还在受罪的贾敬,且说鱼儿的马车刚抵达荣国府时,林黛玉已坐在了贾母屋里,陪老人家谈心解闷了半日。
贾母收到了鱼儿归来的消息,立时吩咐鸳鸯将小佛堂里的赵姨娘带了过来,等待鱼儿一来,人到齐了,好马上按照原定计划开演。
仅仅半个月的□□,当然不能让赵姨娘脱胎换骨,改掉一切陋习毛病。
不过,林黛玉与贾母十余日的努力,也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