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的答案。”

——只是话出了口,你我便已回不了原位。

翌日从床上坐起来的吕安呆了足足有一刻钟,最后是仆佣进来时候才把他吵醒,然而一直到踏入都水监的门,他的大脑都还没有真的启动。所有的精神全留在了昨日饮酒后。

他记性很好,昨日的画面一帧一帧在他眼前循环,尉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眸光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他们彼此太过了解,尉缭非常清楚他酒醒后并不会断片,所以才会和他说得清清清楚楚。

可是,可是。

怎么会这样?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尉缭和他想要像龙阳君和魏王那般的那种生活在一处?还有日日同床共寝死后还葬在一起的那种,想到这儿,吕安脸色蓦然间转红。

他脑中思绪纷杂,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先害羞师兄说的都是些什么还是先恼怒师兄对他竟然有非分之想了。

他默默伸手,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双手之间,后来发现这还不够,便将脸贴在桌案之上试图降温。

吕安心中想法纷杂,有关于身份的,关于家族的,关于日后的职场的,等将一切都盘算了个遍后他惊愕得发现,他想了那么多,独独没有的是该如何拒绝师兄。

他将脸换了个位置贴着,面上的温度却没有降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