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男人勾了勾嘴角,微微侧首,眸中却全无笑意“你莫不是忘了,上一个被秦国如此鼓吹之人……正是葬送赵国四十余万军队的赵括。”
闻言,门客愣住了,只喃喃道:“这,这怎么能一样呢?”魏无忌慢慢向室内走去,连看一眼礼单的欲望都没有,只留一声幽幽长叹“一样的,都是诛心之举。”
偏偏他看得透,但对于这般明面上的挑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因为心中已有准备,当他从友人龙阳君口中听闻秦国给魏王只送了一匹布,给他却送了四匹时,信陵君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意外。
他这幅模样让焦急而来的龙阳稍稍平复,他坐了下来,面带关心“君可是已经有了对策?”
“并无。”信陵君自斟自饮,他看向露出讶色的友人,“秦国有心挑拨我与大王的君臣关系,我又能有何对策?”
“信不信我,在大王,不在我。”
龙阳君无言以对,二人静坐许久,就听信陵君淡淡道“龙阳君日后还是莫要再来了。”
“信陵君?”
“秦王身边智者良多,大王本性多疑,如此算计之下……我怕是讨不得好,龙阳君到底不一样,没必要把自己掺和进来。”
魏无忌抬手止住闻言面露怒色的龙阳君,道:“龙阳君莫要多想,非是无忌不信龙阳君,吾只是想要给我魏国还留下一个头脑清醒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