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甚至觉得如果可以全面换装,自己或许可以在有生之年见到秦国一统天下。但在此大功劳之下,异人却轻飘飘将之定义为「尽孝」这一行为。
吕安的父亲已经官至左丞相,估计这次攻东周归来便可迁为右丞,他与太子又是那般情义深厚,范雎毫不怀疑一旦太子继位吕安必定得到重用。
范雎和吕不韦多方接触,自知晓其才华。观其父便可知其子,虽然范雎觉得吕不韦一天到晚吹捧他儿子的确有些烦,却也清楚吕安的确是足够优秀以至于让吕不韦自豪到如此模样。
也正是因此,异人如此轻描淡写令范雎不能不想更多。白起只看他一眼便知道这位老朋友恐怕又要将事情想复杂了,他边示意兵士往草人上头覆甲边对范雎说:“你那是战时,如今可不是啦,年轻人还是要多磨砺一番。”
范雎闻言不禁侧目,就见白起提戟而前,直刺草人,矛尖破甲十分轻松,以白起之力甚至让矛刃全入草人体内。若不是因为戟的另一侧有戈抵在了草人体外,伤口必然更大。
范雎扫了一眼草人的惨状面上稍稍动容,若这一下放到活人身上,便是仙人来救恐怕也没有活路了。
湿润的稻草阻力十足,其触感与人体的肌肉组织十分相像,白起拿着兵器边缓缓拔出,边观察这份在拔戟过程中阻力对于兵器的拉扯效果。
长戟这次表现得十分完美,器刃与木杆完美结合,丝毫不被牵扯。
白起又重复刺击数次,剑刃加长造成的拔出阻力亦是加强,对兵士来说手腕负担加重,但就其杀伤力而言,这样的负担完全可以接受。
确实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