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见自家阿兄不理他,又委屈又心虚。这事的确是他不好,他不该没有经过阿兄同意就将两人的计划说出去,害得阿兄受罚,但是赵政也的确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是他错估了事态。
而且明明始作俑者是他,却害得阿兄受罚。对于一个小男子汉来说,这样的处罚方式最戳他们心窝了,小孩小肩膀都耷拉下来了。
他一点一点挪过去,像试探的小动物一样将脑袋依在吕安后背上,轻轻地蹭着,然后黏糊糊地呼唤:“阿兄~是,是政儿错了。”
“阿兄,你不要不理政儿。”
“政儿以后一定听话的。”越说,小孩的颤音愈加明显。眼看着就要掉金豆豆,吕安最终还是心软了,他停下笔将竹卷递了过去,“你来读,我来写。”
“好!”赵政意识到阿兄这是原谅自己了,立刻打起精神,眼睛亮晶晶地接过了竹卷,在对了一眼吕安写到哪儿之后赵政很快就找到了对应段落开始一点一点念,吕安执笔在竹卷上游走。
这一刻二人都有默契地没提吕安已经将《秦律》背熟一事。
等吕安将罚抄任务完成泰半,他终于给赵政倒了茶水细问养鱼一事。
赵政咕咚咕咚喝下了三杯凉茶,然后又将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等吕安听完后也觉得有些奇怪,既然鱼食鱼苗都不需要赵政准备,唯一被秦王特别指出的就是入水口一事。养鱼这事吕安没做过,但想来和普通的养畜没有太多区别吧?每日给食物,让它们运动一下,然后打扫笼舍就好了……这究竟是大王随口想出来的还是其中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