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恰巧偷得一日空闲, 他便打开了盒子细细翻看。
那里头放了他女儿的胎发、儿子的乳牙、藩国的美器、西方的贵宝……什么都有,但是占地最大的, 还是一叠叠泛黄的书信。
那是他兄长写给他的信。
刘彻将这些信件全数拿了出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从最早时候他还是垂髫小儿一直到现在,这些信他都留着。而因为时间跨度太长, 加上早期造纸术有缺陷, 致使纸张过脆, 最早的一些信件他都已经不方便打开,不过这些信他都让擅模仿笔迹者抄了一份放着。
随着他将一封封信看过去,那已经散落在记忆深处的零散碎片又被一一链接了起来, 拼凑出了他几乎已经不太记得的童年。
他早已不记得自己的回信是什么样子的了,不过从兄长的回信看来,想来定是幼稚的。因为其中还不伐兄长信誓旦旦回曰:阿兄最疼爱彘儿之类的话语……咳, 听窦皖说自己的信都放入了兄长的陵墓之中,幸好。
否则要是被那些小子看到了他幼时的童言童语, 那未免也有些太丢脸。
他兄长的信件以二十岁作为一个分水岭, 二十岁之前的兄长沉稳可靠,二十岁后的他却渐渐调皮, 偶尔还会写些刻意挑拨的话,勾得他去骚扰另外几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