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帽!汉人的官帽!”有视力好的立刻看清了。
此时城墙内还是安安静静的,但能够让他将县令的头颅举出墙外,这无疑也证明了商人已经将城内摆平。军臣单于举起了手,示意全军做好准备,而就在一个侧目的时候,他发现了弟弟伊稚斜表情有些古怪。
“伊稚斜,怎么了?”他刻意在此时点了弟弟的名字。
伊稚斜被骤然呼唤自然来不及整理表情。于是,匈奴大军回头时候就看到了他们的左谷蠡王脸上的沉重,和周围兵士欢喜的神态完全不一样。众人心中顿时就打了一个突。
伊稚斜被这突然的一句打断了思绪,他沐浴在众人古怪的目光中只觉有几分尴尬,当下摇摇头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见状,军臣单于笑了一下,“不要紧张,我的弟弟。这和伸进一个口袋拿出属于我们的东西没有多大差别。”
闻言,部落的勇士们纷纷发出了大笑,他们似乎对于左谷蠡王居然会因为这场战役而紧张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匈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胆小鬼,军臣单于无意识的一句话就使得伊稚斜在左右部和王部诸人心中留下了那么点不深不浅但谈不上好的印象。伊稚斜面不改色,也不做辩驳,他只是抽出了自己的骨刀,无声地用行动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渡河并不难,匈奴人很习惯于趟过结冰的河流,他们安静地向前,没有指令,没有语言,也没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