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举动十分平常,几乎每个小皇子被指婚后都是如此,不知情的访客纷纷为这位准王后说好话。
夏安然听了一耳朵的性格端静不喜出门,也听了另一耳朵的声名不显,定是性格本分等台词,他在心中勾画了一个低调安静的淑女形象。但是随着信息逐渐增多,他也注意到了一点——这个窦氏女没有在长安城的社交圈内出现过,几乎没有人真正见到过这位娘子,因为所有人的形容词都特别的空泛,亦万能。
若是放在一千多年后保守朝代也罢,但这可是西汉,西汉的女子在择偶一事上有一定的自主权。加上如今年满十四岁就要交税,基本上小姑娘到了十一二岁就要进入社交圈互相相看了。
身为窦太后的亲眷却不入社交,毫无名声,现在突然却能够被指婚给藩王,这未免也过于奇怪。
夏安然眼珠子转了转,他让人传了张纸条给陈娇,然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陈娇不曾在馆陶公主这儿听到过这窦氏女的消息,宛若不存在一般。
可不就是不存在吗?
“哦?”长乐宫内,这个大汉国最为尊贵的男人听闻下头人禀报后挑了挑眉,“你是说他猜到了?”
“中山王自同翁主那处得了消息后便全无心思,纵情玩乐模样,臣以为,他应是猜到了。”
刘启哼了一声,他身侧立刻有个小肉球凑了过来,刘彻给父亲递了一杯水,“父皇,喝口茶,消消气。”
刘启接过茶水却没喝,而是将其放在了桌案上,片刻后他还是有些怀疑,“你们确定当真无人对他透露消息?”
“回殿下,绝对没有,去恭贺的人本身也不知道真相,臣以为中山王殿下天资聪慧,定是自己判断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