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咕嘟咕嘟将凉茶灌了下去,满腔的苦味之后瞬间感觉整个人都清心寡欲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窦皖嗜甜不喜苦,但窦家精心教养出来的下一代,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喝起来也是面无表情,一口一口极为淡定,更不像夏安然咕咚咕咚一口喝下去免得苦上很久,他喝得极为从容。

若非是对方那杯里头传来的一股子草药味,夏安然都要以为两人喝的不是一个玩意了。

将空下来的凉茶杯子送出去后,夏安然令人守在门外,他要同窦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哪料房门刚刚关上窦皖便倾身向前,他稳稳将唇贴在青年的唇角,对上因惊愕而瞪圆的杏眼道:“此为发乎情。”

然后轻轻吮了下小国王的下嘴唇后复将人放开,“此为止于礼。”

夏安然:……

夏安然真的要骂人了。

但是面对这张俊美漂亮的脸,他嘴巴张张合合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最后只能拉着人走去武库拿他的甲胄去。

他是不敢和这人再待在一间屋子里头了,凉茶都下不了他的火,青春期真是太可怕了。

武库令对于小国王的突然到访已经习以为常。在他看来他们的中山王多多少少有些收集癖,闲着没事就喜欢去粮仓武库里头转悠,好像看到里头塞得满满的就能多吃一碗饭一样。

从最初战战兢兢到现在面无表情,武库令也就是经历了小半年。

夏安然将自己亲手书写又落过印的调令递给了对方。即便他亲自站在此处,武库令依然是取出了库存的中山王印泥板来进行核对,确认无误后方才令人取出一套放在沙土内养护的锁子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