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窦皖语音中带笑,“皖定要勤加锻炼了。”

夏安然一噎,理智渐渐回笼。

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来挽救自己形象的时候,就听外头禀告医匠已到。

他这样突然召唤,来的自然不是大匠。事实上此时中山国的几个大医匠都去了郊区,中山国为了支持医匠们的医疗事业,一些比较基础的药材都拨了块田地开始人工栽培。

这样的做法倒不算新鲜,事实上在此时也有不少药材商会找人刻意在药材经常长的地方有意培植一些皮实又基础的药材。但是像中山国这样直接划拉几块土地,然后让人像种植农作物一样来一套育种、施肥、打顶、扦插,甚至还得传播花粉的,那是真没见过。

这样做能行吗?药材的药效还能有多少?这些都是这些医匠最为关心的问题。如今第一批药材秋天就要采收,这段时间他们就三五不时过去比对野生和人工种植的区别。

要夏安然说……按照如今这环境所谓的人工种植其实也就是半野生。又没造大棚,杀菌药、驱虫药、化肥、补光灯一样都没有,唯一的区别也就是上个肥还有物理驱虫,再防止食草类动物吃个叶子云云。种的还都是扎根浅的植物,能有啥区别。

但他说了不算,医匠们坚定地表示这事必须眼见为实,盯着药材地的眼神一个个别提有多热烈了。

于是无奈的小国王让他们每天都要留下几个医匠值班,避免意外情况发生,今天留下来值班的就是淳于意的首席弟子。

淳于意乐于传授医道,他的弟子们都已经出师,主要集中在赵燕之地行医,后来听闻自己的先生跑到中山国,他们还以为是受到了中山王的逼迫——毕竟这不是没有先例。结果,几人纷纷赶到之后意外发现自家先生在这里待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