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说,当真不必。
南宫公主这半年内学了很多,也做了很多,知道的多了,看到的世界就不太一样。等想多了之后,她便渐渐收起了怨天尤人,母后说得对,与其总是纠缠于【为何是我】这个想法不放,不如着眼未来,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可以哭哭啼啼得嫁去草原,然后成为一朵水土不服的娇花在那里枯萎,也可以成为坚韧的蒲草,将匈奴和大汉链接起来。
更何况……她也有她的使命。
少女细白的手指轻轻抚过茶盏,若非指尖带着些肉粉色,一时倒也说不清她的手和瓷盏哪个更白一些。
夏安然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指上,随后在瓷盏上停留了好些时候,忽然问道“阿姊喜欢兔子吗?”
这个话题的转换让南宫公主有些措手不及,她眨眨眼睛,有些困惑“兔子?”
夏安然以为她没见过,就解释道“就是白白的,耳朵长长的毛茸茸那个……”
“我知,”南宫见弟弟比手画脚忙打断他,“我也没养过,也谈不上喜欢与否……就尚可吧。怎么,阿弟要送我兔子?”
令她意外的是,小少年认真得点了点头,“阿姊,兔子喜食草。”
南宫微微偏头,示意他继续说。
夏安然稍稍踌躇了下,将自己的良心按了下去,继续说道“只要兔子足够多,那么草场定然要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