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藕本身是不便运输的作物,是以刘彻根本没有吃过新鲜藕节的味道。一口咬下去,表层藕层坚硬,中间肉馅柔软,牙齿一次穿过三个感官层简直新鲜极了。在烧藕饼的时候,夏安然加入了酱油缸里头的豆酱,这是和东北豆酱全然不同的醇厚口感。

制作方法的不同使得同出一源的大酱和酱油有了不同的滋味,制作酱油过程中的化学变化更多,也更不可控,而这种在钢丝上跳舞的变化赋予了酱油鲜美却无法用准确语言来形容的滋味,是「嗅到就是一种享受」的味、嗅的双重感官享受。

刘彘深深吸了口气:“阿兄,此味甚美。”

几个小豆丁闻言纷纷投递过来了「现在就开始嘛?」「可是我还想吃饭」「能不能等等再开始吹彩虹屁鸭」的视线。

刘彘顿了顿,知道小伙伴们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补充了一句:“弟甚喜之。”

好吧。以为这是催促的小豆丁们深吸了一口气,连番夸奖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一脸茫然的夏安然身上。

窦皖……窦皖默默地打开了小陶盆,里头装的是分散开的板栗烧鸡。

他默不作声地将一块鸡肉塞进了口中,一派全不知情的淡然,他被入口的甜鲜滋味充盈了口腔,忍不住幸福得眯了眯眼。

……才吃了几口就开始夸?一群连拍马屁都不会的小笨蛋。

饭后,夏安然接见了提前归来的中山国商队,小豆丁们热情地表示想要跟着一起去看,夏安然看他们一个个吃得肚皮滚圆,想着他们现在要是去睡觉的话的确对身体不太好,于是带着出奇亢奋的小朋友们去接见了管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