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没人接话。
卫家人闻言哭得更悲,刘小彘的嘴巴都嘟起来了,倒是阿青小豆丁露出了点疑惑的表情。
好尴尬……
一句话把天聊死的夏安然默默喝茶,也不说话了。
今天是正常的工作日,工房自然开工,故而去找阿孺的人很快便将人带了过来。阿孺并未被告知是何事寻她,还以为小国王找她是为了缂丝之事,于是得到掌房同意后,她将制房内的新产品一并带了过来。
阿孺在这里待了小半年,工房的收入很是不错,加上阿青被胶东王选作了伴读,自然日日随伺胶东王。胶东王年岁小,又是个仁慈人,待阿青极好。
弟弟每日归家都殿下长殿下短的,阿孺看着弟弟一日日地活泼健康起来也是很欢喜的。
唯一的隐忧是,她一直想不出该如何去向自家阿母报信。
她之前对殿下说自己是被拐逃出,现在如果说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了,又是奴家子,岂不是会给殿下添麻烦。
而且阿弟是奴子,当也是奴籍,若是说了出来,阿弟又要如何当胶东王伴读呢?
胶东王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非良籍的伴读?
即使胶东王年幼不予怪罪,可是中山王定然不会饶过她,是以她虽心头思念家人,却愣是不敢轻动。
阿青已经不记得家里头人了,只要她不说……
阿孺款款入堂拜倒:“阿孺见过殿下,殿下长乐无忧。”
或许就是有那份冥冥之中的感应吧,她在拜倒后视线忽而一转,就见到了眸中带泪的卫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