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堂内几个孩子更是兴奋了,他们还记得刚刚离开的刘胜哥哥,又听刘胜哥哥要造能在房间里头泡的温汤池子更是好奇不已,一个个都拉着爹爹或是奶奶的衣角撒娇想去。
刘启摸摸这个,压压那个,最后无奈地坐在窦太后对面对着小豆丁们说道:“你们刘胜哥哥还没把东西弄出来呢,想要去看得再等一段时间。何况你们还太小了,不好远行。”
小豆丁们思考半天,其中一个直接问了中山国派来的小吏:“郎君,你可知我刘胜哥哥的温汤房子什么时候才能造好呀?”
那小吏恭敬抱拳:“回小殿下,臣此前出行前,曾听同僚说,在冬日已经挖出了落差,可以水车引水,接下来便是要以管道引水入室内,若是此举可行,应当再花个两三年便可建成。”
“两三年……”那小少年掰着手指算了下,最后有些沮丧地说道,“两三年后彘儿就要上学啦!”
等上学了就不好过去完了,刘小彘脑袋瓜子急速运转,他歪过头看了眼刘启,蹬蹬蹬跑了过去:“父王,彘儿可以写信去给胜哥哥说让他先造一点点房间,让彘儿在开学之前去看看吗?”
“哦哟!你这想法倒是别致,”刘启笑着点了点小儿子的额头,“你不妨试试写写看,只是朕可不能保证你刘胜哥哥会邀请你去哦。”
“不会的。”对于小哥哥,刘彘非常有信心,“九哥一定不会忘了彘儿的,胜哥哥说过他最喜欢彘儿了!”
刘小彘对自己特别有信心,一边软乎乎地这么说着,一边看向了那小吏,眼睛眨呀眨:“郎君,你可知我胜哥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
“回胶东王。”那小吏双手抱拳,“殿下给每个小殿下都带了礼品。”
“哟!那我们娇娇也一定有啦!”刘嫖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地对窦太后说,“阿母,这倒是不错,若是娇娇的比我的好看,我便悄悄和娇娇换一下。”
陈娇小姑娘今天要上课,不在这儿,是以刘嫖便来卖了个巧,她这一番话自然迎来了窦太后笑叱之声。
因起了兴致,窦太后便让人直接将夏安然准备的礼物都带到长信宫来,也别送到每人那儿去了,干脆就让大家自己带回家去,还能更快一些呢。
片刻后堂外的人将一件件器具送了进来,因此前已经有兵士先一步将东西送走了,此时能够回来的便只有一部分。
刘嫖的和陈娇的都在其中,刘嫖的箱子大一些,娇娇的小一些,不过大家都觉得挺正常。窦太后还笑着吩咐刘启必须要为他侄女做主,她这个老婆子眼睛看不见,可一定不能让刘嫖将东西换了去。
于是刘嫖一边撒娇一边将箱子打了开来,随后她轻咦一声:“这是何?”
“回长公主,这是一尊酒壶,此弯曲部分可引酒,故不需用勺,直接倾倒便可倾酒。”
“哟,这倒是新奇!”刘嫖将这个在后世在寻常不过的瓷酒壶把玩了半响,尤其是弯弯的壶嘴部分,她眼珠子一转,笑着看向窦太后:“母后,胜儿送的酒壶好生奇怪,我实在好奇得紧,您可快让我用用,否则我都要睡不着觉啦!”
“要用你不能回去用?我看你就是看中了前些日子你弟弟送来的酒。”话虽如此,窦太后却还是让内侍端来酒坛,实例上演嘴硬心软。
刘嫖一并地将这一尊白瓷酒壶送出去让人注酒后端来。她也懒得叫人,亲自去拆了陈娇的匣子,随后便轻呼一声。
准备送给表妹娇娇的礼物比起给姑姑的要轻松了不少,夏安然送了一个女孩造型的瓷娃娃,上头脸蛋是白瓷,下头则是穿了青色衣裳。虽也是一件青白瓷,但是憨态可爱,倒不如白菜那般醒目。
刘嫖左右看看瓷娃娃,只觉得好玩,但再一低头却发现了这瓷娃娃头上做发髻的地方还有小孔,她一愣,先是以为这是制作时候出了差错,但再仔细一看便注意到娃娃的耳垂上也有孔洞:“这洞眼是……”
“回长公主,殿下说这是给翁主拿来装扮娃娃用的,翁主可以给娃娃戴发髻和耳饰。”
“哎哟哟,这我可不好拿了,若是拿了阿娇定是要对我闹死。”刘嫖笑了一下,她摸了摸瓷娃娃的小脸蛋,“阿母,您快看看这娃娃,做得也太精心了。”
窦太后用手指摸了摸娃娃的轮廓,也跟着笑道:“胜儿确实费心了。”
“阿母,您也快看看胜儿送了您什么。”刘嫖见侍从正在往瓷壶里头倒酒,便怂恿窦太后,“胜儿送了我这姑姑一尊酒壶,给娇娇一个娃娃,给陛下一个摆件,这送的都不是一个类型的呀。”
窦太后拗不过女儿,便让人将箱子打了开来,她看不见,还等着刘嫖的形容呢。不想只听到刘嫖站起来的动静没听着她说话,窦太后还以为是女儿卖关子呢,倒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