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抬头望天,深深吸气:“我知。”

“魏其侯, 寡人前些日子辗转思索, 忽而想通了一件事。”

“臣愿闻其详。”窦婴有些好奇小国王想了什么,却不防夏安然买了个关子, “本王暂且不说,待到时机成熟吧。”

正当二人说话间,忽而就听到等得不耐烦的驮马打了一个响鼻。循声看去的窦婴顿时一愣,怎, 怎的这么多的马车?

需要由两匹马才能拉动的大车上头塞满了物件,他一眼看去竟是看到了同样规制的约莫有八九辆。男人美髯之下的唇角经不住抽了一抽:“殿下, 此又为何物?”

夏安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颇有些你这莫不是明知故问的味道:“蜡烛呀。”

男人震惊了:“这,这些都是?”

“那倒不是。”夏安然艰难地将自己的脸蛋从围脖里头扒拉出来言道,“蜡烛仅仅壹贰两车,其余均是瓷器。”

见窦婴表情猛然间僵硬,夏安然误以为他这是嫌重不愿意带,忙说:“魏其侯莫要担心,吾已令人将之装箱,其可耐运输……”

“殿下,”窦婴打断了他的话,对于小皇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极为无辜纯善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可否让臣看看,这是甚瓷器?”

啊,对哦,叔叔到这儿以后都忙着择选人才,还没看过他鼓捣出来的白瓷和青瓷呢。

夏安然看了看货运车,再看看一脸严肃的窦婴的脸,忽然有一点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