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向他的父亲上表奏书的话,仅凭丞相的言语,不曾亲自调查便以此为证告知于帝。毫无疑问,“偏信”这一顶大帽子就要盖上来了。

作为一个好儿子,夏安然并不打算惹他老爹在教育他的问题上多做自我检讨,毕竟帝王的检讨到了最后,背黑锅的和被处罚的永远都是别人。

这个别人毫无疑问,就是每天都有背诵作业的夏安然了。

毕竟对皇帝来说,没有我没教好的儿子,只有不听话的儿子和教坏儿子的奸臣。

根据郅都的重新统计,学生的数量倒是和此前太傅所得并无大太大差异。比较起商家的商铺而言,浮动的数字堪称可怜巴巴。

择选人才的压力依然很大,对比着两份文件,夏安然进行了一番加减,只是几个瞬息,便将差额的数据统计了下来。

他偏头思索,又抬头问道:“丞相,太傅此前所查数据的资料,可还尚在?”

闻言,郅都眉眼柔和了几分,眸中甚至闪过了一丝心领神会的笑意,他微微倾身说道:“禀殿下,都在,臣此前便派专人加以保护。”

他顿了顿,补充道:“护卫的兵士都是好手,无令在手,便是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很好,非常有前途。

主臣二人相视一笑,充满了迷之默契,气氛一时之间都和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