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老天保佑,那位大哥伤重成那副模样,却还是留下了一命,这兄弟二人便在这儿落了户,那哥哥的力气要大一些,负责种田。弟弟似乎是学问人,在这儿开了一个私塾,充当了此处启蒙先生。

二人都勉强在这儿落了脚,兄弟二人都不曾娶妻,关系明明很差,却并不分开住。

这对古怪的兄弟,承包了这一处寨子近一年的八卦话题,但时间久了,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感了。

每年当中弟弟都会消失一段时间,他也不干别的,就是在河流的上游处,往水里丢用树叶做成的小船。小船飘在水面上,飘飘荡荡,一个浪头打过来,便将之打沉,他也不在意,慢悠悠地又折一个,这样古怪的行为往往要持续半旬左右,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就算是他的学生过去问了,他也不曾回答,但显而易见的便是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今岁却成了一个意外,此前伴随着铁锁桥的搭建,大山同外面的沟通更加方便,自然会有讯息传入,其中便包括小报。

在一份八卦小报上,以极其谨慎的口吻表达了平南王当朝的枢密使白锦羲之间的暧昧。自然,在如今小报需要登记负责人之后,他自然不敢直言,只能打打擦边球,说说二人同进同出、房屋相邻,格局类似,二人都不曾成婚,何时相识此后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虽然他笔者明面上是写着二人关系甚笃,但是玉天宝依然可以看出其中的隐晦香艳之意

看到这则讯息的时候,他气息骤然间不稳,直接将这份报纸捏出了一个褶皱,这个纸横在整个报纸上面,并不明显,但这个印子在玉天宝的眼中看来却极其的刺目。

他深吸一口气,将纸张抚平。

上头的字字句句都曾是他依然割舍不下的一段过往。

平南王。

他们认识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