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一定是为了报复我!

夏安然咂咂嘴,唤人烧热水,片刻后他就坐在了热水池子里头。

这些日子一直都忙,一直到今天大局已定之时,他才有些时间来思念一下在远方的恋人。

他拘起一捧水扑在面上,夏多多则在浴桶边上伸着小脚试探水温,一下一下得沾着水,最后似乎终于确定,这个水温不适合鸟来玩,片刻后他抖了抖小翅膀,乖巧得在浴桶边上蹲了下来。

用厚厚的腹部毛发覆盖住了小细腿。

这一景把夏安然看得直乐呵,他举起手,在小鸟的脑袋尖尖上头滴了一滴水,看着多多鸟顶着小水珠左歪歪,右抖抖的模样,戳了戳小弯嘴,知道它是逗自己开心呢。

要不怎么说儿砸贴心。

他拉了块巾帕将身上的水给沾干,换上干净寝衣后伸了个懒腰,准备今天奖赏自己早早睡觉。

进入梦乡之前,夏安然轻轻叹道:真不知白二少那儿情况如何,他送过去的东西又到了没。

他干咳一声,只觉得自己送东西时候可能是吞了熊心豹子胆……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些懊悔,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酸爽感。

被他牵挂在心的白锦羲远远打了个喷嚏,引来损友嘲笑“怎的?是哪位红颜知己想你了?”

白锦羲用带着皮手套的指尖压了压鼻尖,并不理他,眸光如鹰叟一般盯着下头辽军动态。

他二人此时正站在宋辽边境线上的一处展望坡上,坡不高,不过此处下头便是白沟河,对岸一马平川清晰可见。

此处是最前线,他们背后便是雄县边关,此时正因为边关有专门负责侦察敌情的小兵前来报道云敌军有异动,故而这两人才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