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个人夏安然认识,正是玉天宝。

自去年中秋他被自己老爹带走,夏安然便以为这位不会再出现了呢。

算起来,汴京城距离党项应当也有个两三月的路程,还是说因为武林人士,行路比较快?方才能让这人离开不过数月又再次光明正大得出现在了京城内?

玉天宝当然是易容的,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夏安然不会认错。

他没有再继续看那个人,夏安然不确定自己方才的直视是否已经让人意识到自己暴露,此事太过蹊跷,他得去找个能管事的人。

若是白锦羲不在,他只要同白锦羲说上一句便可,如今……哎,要和官家解释的话便太复杂了,难道要直接同他个说自己有个比狗还灵敏的嗅觉吗?

他掸了掸衣袖站了起来,示意掌柜的不用管他,便迈步踏出。

待他经过那草包打扮的玉天宝身边时,不知为何,玉天宝忽然转头看他,笑道,“这位郎君,在下觉得与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他这么说的时候,夏安然正同他擦身,他步履丝毫不停,只淡淡说道“不必,你我不同道。”

他这样堪称无情的回答立刻激怒了这几个党项人,立刻就有一个想要拉住他讨个说法,只是被“玉天宝”拦住。

夏安然将后头叽叽咕咕的党项话丢在背后,直至走出店门步上大街,方才觉得胸口的□□感少了一些。

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心想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