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安然轻轻说道,他双手齐上,将白锦羲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笑容灿烂到都看不见眼睛了。

他晃了晃白锦羲的手,“我不担心的,有泽玿在就好。”

白锦羲:……胡闹!

但他看着夏安然兴高采烈的模样,终究是未将此话说住,只仍由人将他拉着入了灶间,然后给塞了一盘子的吃食。

其实夏安然是真的不太担心。

因为他和白锦羲所站的视角不同,他是站在未来、站在后人的立场来看仁宗。

在白锦羲看来,赵祯如今性格虽敦厚,但是一方面那是被先生们教导出来的,另一方面也是被刘后压榨所致,但他身上到底身上流着的是杀伐果决的帝王赵光义的血脉。

那位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在旁的地方,都称不上仁慈二字,所以这位帝王在未来向他的祖先发展也是极其正常的,若硬要说起来,这叫有其祖之风,还能成为一件美谈。

不,等等。

他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空着的一只手猛然抬起扣住了自己的下颚,他此一举牵动到了二人相互牵着的那只手,引来了男人关注的视线。

他对上的是夏安然极其认真思索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从夏安然身上见到如斯神色,之前分明觉得和陛下不像的面容在这一刻却有了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