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明……”
“距离灭亡,已不远矣。”
小少年因为震惊而猛然攥住了夏安然的手,他面色忽青忽白,他想到了幼时曾经见到的朝堂,想到了那一片祥和,想到了因为朝堂和谐,国泰民安,便安心致力于摆弄水道的父皇。
父皇,父皇是不是,也被遮住了双目?
对了,父皇那时候说的……能臣干将,是谁?
太常刘焉……劝父皇置州牧,以至于如今大汉国土松散,各自为政。
赵忠、张让攻讦朝中百官,卖官鬻爵,引有志之士尽对大汉失去了信心,纷纷辞官。
他死死咬住了嘴唇,竟是在那一瞬间感觉背后冷意层层叠起。
“说得好!”忽而一声轻呵,打断了他的思绪,二人循声看去,见一身量高挑,面目和善的男子就站在他们身后,见惊动了他们二人,男子忙后退了一步,对两个比他年幼的少年郎一个鞠身“方才听郎君一言,吾一时入迷,非是故意窃听。”
“还请二位郎君原谅则个。”
夏安然见他如此,忙上前两步,他虚扶了一下这男子“郎君不必如此,本就是在街上说的,安然亦不曾压低声音,郎君不怪在下浑说之言入耳便已是客气,吾哪能责怪郎君呢。”
闻言,这男子楞了一下,他面露笑意,一双明瞳更是猛然间绽放出了欣喜的光芒,便见他又一个揖礼“是在下失礼,敢问阁下可是兖州主簿,夏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