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现在年纪还轻,正是冲劲十足的时候,权势虽大但是到底还没到滔天的程度,也没有遭遇到背叛,一路行来又能算得上顺遂,自然还没有养成多疑的性子……不如说,比起多疑,他更走向的是另一个极端。

他给与了他亲近的人近乎百分之百的信赖。

若非他下头的谋士个个都算得上道德中正之人,他这样的信任可以让人轻易得捅他一刀。

就如历史上,陈宫、张邈的那一次背叛一般。

夏安然有时候都替曹操担心,在他看来曹操现在的性格可好了,心态也很好,一点都不像历史上评价的那样,他就怕又有哪个倒霉孩子哪里感觉三观不合拍拍屁股就走,然后啪得一下打碎了曹孟德的金刚玻璃心啊!

对于夏安然这种莫名产生的来自老父亲的担忧,对兄长很了解的弟弟曹小纯表示:……嗯……

他在曹操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安抚下来会因为自己的臆想不定期炸起绒毛的夏安然好几次,他十分不能理解夏安然这种泛滥的父爱是怎么蔓延到自己兄长身上去的,但是只能用让他相信主公眼光来安抚住经常性为此焦躁的伴侣。

曹纯并不喜欢伴侣为了别的男人太过担忧,这种心情在秉烛夜谈几次后,才被夏安然发现。

对于连从兄醋都吃的人,夏安然除了用力锤了几下床板根本拿他没办法,见他郁闷得瘫在床上就差没融化掉的沮丧模样,曹纯笑了下,他捏了捏变成液体的夏安然的耳垂,“别担心。”

“景熙做你自己就好,阿兄那边,相信他便好。”

夏安然被人捏住的耳垂默默得变红了。

所以如今,他看着两个同僚严肃的表情,慢悠悠得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安然相信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