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戚这一觉睡得极沉,同倭寇一打三天,期间他还带人去凿船,之后又是开会又是安抚伤兵,至今日,他已有五六日未睡了。
其实这一趟本也不用他亲自来,只需要寻几个亲卫带上他的书信即可。
只是,他有些想来看看。
于是便领了军令而来。
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是木床,并不是他睡着时候的小榻,他被人放到了大床上头,褪去了甲胄,擦了把手脸松散了头发,才让他睡得极为舒服……
新晒过的被子,以稻壳填充的枕头,谷物的香味格外让人安心。
还有,房间里面另一个人的痕迹。
这是夏安然的房间。
沈戚翻了个身,深吸一口气,然后坐起身,就听到外头远远有些喧哗的声音,他踩着鞋子,随手将长发一拢,扎成马尾,披了件单衣就走了出去。
就见夏安然颇为激动的和一个白胖青年抱在了一起。
这人沈戚认识,夏安然在京城交的朋友,紫薇舍人薛家的独子,差点没败光家业的,最近靠着夏安然给的方子才算稍微有些起来。
他慢慢走出门去,眼神一飘,就看到夏安然抱完了这个又去抱另一个看起来颇有斯文败类架势的年轻人。
等他走到几人身边时候,夏安然也恰巧松了手,看到沈戚过来立刻欢喜得说道“沈兄,你起来啦,我来给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