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真跟一条雪白的腰带似的,唯独长长的黑尾垂落着,几乎与周遭的色调融为一体。

“你这样,我根本没办法给你吹头发啊?”

中原中也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被黏糊糊的猫科动物缠得没办法动弹,又不敢用力下手扯开,只得无奈地压低声音提醒着。

回应他的,是软哒哒的猫尾巴抽打小腿的抗议举动,由于没什么力气的缘故,它扭了两下,便顺着他的裤腿往下滑,尾巴尖委委屈屈地小幅度摆动着。

不知是迷糊还是生病的缘故,树里明显比正常状态爱撒娇,埋进少年腰腹间的脑袋蹭来蹭去,哼哼唧唧地发出一连串软绵绵的鼻音。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意思表达得相当明确——不走!怎么撵都不撒手!

对方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得用外套将猫裹住,走去浴室拿出一条新的毛巾,充满耐心地一遍遍擦着他的头发,硬是靠此弄干了一头凌乱的猫毛。

享受侍弄的猫科动物倒是十分舒适的抖了抖耳朵,两个三角形的毛尖扑棱棱地摇了好几下,才向旁边伏倒,软趴趴地歪斜着,一副无力支撑自己重量的模样。

橘发少年有些手痒,探出指尖推了推两个向来敏感的兽耳。它们仿佛已经失去躲闪的能力,任由他随意触碰,薄薄的软骨如同橡皮泥一样,几乎可以塑造成任何形状。

当然,他不是趁火打劫的人,撸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猫固然有趣,可想想小家伙处于生病期间,难受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便再度恢复理智,脱了外套钻进自己的被子里。

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潮湿被子,自然是被他随手扔到了床下,准备有机会就立马塞进垃圾箱——假设能把被子的主人一起团起来丢掉,他绝对要开瓶红酒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