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仍然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直至此刻,还处于相当茫然无措的状态里。
会把自己变成一个热腾腾的暖炉,大概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因为他实在是有些愧疚。
“刚刚的比赛里,我不小心……弄碎了你送的墨镜。”他垂眼凝视着膝上人(猫)的侧脸,老老实实地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那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坚信着自己在比赛中绝不会使用火焰的个性,上场之前,他特意将墨镜好好的放在口袋中,保证不会受到丝毫的波及,没想到,最后居然被烧成一团焦糊,险些黏在里面拿不出来。
哪怕找再好的能工巧匠修补,肯定也没办法还原成最初的样子,所以他只能用烧焦的衣服包好,准备拿回家找个小盒子永远封存起来。
“那种东西,弄坏了我就再送你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是睡饱了觉,或者是接收到了自家小弟沮丧的心情波动,相泽树里终于肯睁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安慰了两句。
“下次干脆带你去店里买吧,挑一个你自己喜欢的款式……嗯?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绿谷呢?”
慢了好几拍,他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偏过头望着向来乖巧(看似毫无杀伤力)的轰。
发色半霜半赤的少年组织了一下语言,言简意赅的总结道:“他自己把自己弄进了医疗室。”
“……???他疯了,自己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