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闯什么祸了……”

深吸几口气,他好歹能直起身子、攀着墙壁旁的水管往上爬,三两下的就凑近了树里的位置,一边帮忙解开拘束装置的捆绑,一边小声的吐槽道:“你到底是被捆了多久啊?手腕都勒得发红了……真是的,你的监护人真的很严厉啊。”

耳闻和亲眼目睹到底是两种感觉,黑羽快斗之前都把相泽式家法当成玩笑来听,直到目睹现场版,才感同身受的打了个寒噤——像他这种常年游走在作死边缘的性子,如果碰上如此恐怖的大家长,估计早就被揉搓得只剩下一堆残渣碎屑了。

“消太应该睡着了,是我不想去吵他,所以才弄成这样的。”重获自由的少年活动着有些酸痛的手腕,丝毫没有记仇或者发火的意思,面容平静的解释了一句。

似乎唯独在面对跟叔叔有关的事情时,他才会露出乖觉又懂得照顾人的一面,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旁边的人立刻露出吃过柠檬一样的表情,又很快计上心头,不知从哪儿掏出了橡胶人偶,重新套到拘束装置的最下放,还额外拴了两块砖充充重量。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至少,我可有些看不过去了啊。”

蓝眼少年摸出一支马克笔,于人偶的背面写下了几段话,然后才坏笑着揽过好友的肩,转移话题般的发出一连串的催促声:“好啦好啦,你不是说要参加惊险刺激的活动吗,趁着天还没黑,快点出发吧!

魔术师的鬼点子向来层出不穷,又习惯保持神秘感、直到最后一刻才会揭露真相,所以相泽树里根本懒得去问,直接抬腿跨上自行车,用骑着酷炫机车的状态一歪头,示意道:

“——上来,我带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