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缓了语速,沉声道:“知道吗?越是干净雪白的人,越是脆弱,你的段医生,道德完美,做人正派……”袁朗眨了一下眼,慢慢的笑了。
“你不许动他。”陶涛森然道。
“凭什么?”袁朗挑起眉。
“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马上杀了你。”
袁朗笑道:“杀了我你也活不了,谁都活不了。”
“无所谓!”陶涛咬牙,斩钉截铁。
袁朗眯起眼睛,收缩的瞳孔让眸光变得锐利,他看到陶涛身后浮动的黑暗狂潮,看到那双清亮的圆眼睛里兵戈的杀伐。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真的笑了,捂住眼,仰面倒在坐椅上:“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陶涛已经豁出去了,指尖跃跃欲试的弹跳着,他几乎要忍不住想动手。
“没什么,对你怎么样都可以是吗?但是不能动他。”袁朗低声问道。
“你别逼我。”陶涛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最底线,一旦突破则生死无忌。
“知道,我知道……”袁朗低声笑道:“留下来帮我,我就不去动你的水晶杯。”
“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陶涛警惕的问道。
“那不一样。”袁朗移开手懒洋洋的看了陶涛一眼,两条腿架到陶涛身上,舒服的躺下去,靠在后排的坐椅上好似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