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看着房门被关起,转头回来看段亦宏,看了一会儿,总觉得那双眼睛里越是浓黑越是深沉,心里越发觉得虚,慢慢把头低下去。
段亦宏叹口气,伸手抚摸他的头顶:“怎么伤成这样。”
“人多,还有,我让他们先麻翻了一下。”陶涛听到开口问的是这个,略微松了口气。
“让我看看。”段亦宏也不等他回答就把毯子先撩了起来,伤得不致命,但看起来却非常的糁人,大块的淤青下面凝着血,段亦宏看得眼睛生痛,一寸寸都抚了一遍,看到衣襟里隐隐的透出大片的红,他眸光一闪,挑起眉在陶涛脸上扫了一眼,伸手去解他病号服的衣扣。陶涛深吸了一口气,堆了满满的紧张在脸上,却犹豫不决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段亦宏手势平稳,不一会儿已经解开了全部的扣子,衣襟一分,露出下面漂亮的小麦色肌肤,平坦的小腹上凝着一大块深紫色的淤血,他小心的用指尖按了按,陶涛吃痛,嗞嗞的抽气。
“有点内出血!”段亦宏帮他把扣子扣回去,从下往上,一颗一颗动作缓慢而均匀,手走到陶涛颈边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眯,偏过头去看陶涛锁骨上的伤,然后视线一寸寸爬到他的脸颊上。
陶涛无意识的转头,目光与他相碰,又马上慌得弹开了去。
“陶陶啊!”段亦宏抚着他脸上那几道细细的血痕。
“唔?”陶涛被迫把视线调回来。
“我在想,改天我也这样伤一次,你觉得怎么样?”
“段……”陶涛一愣:“哥!”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以后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想想我。”段亦宏的手一直停在陶涛的脸侧,掌心温热,暖着他冰凉的耳朵:“对了,袁朗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老板啊,你记得,我的客户。”陶涛笑道。
“哦,那1000万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