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睡吧。”段亦宏声音有点哑,抬手蒙上他的眼睛。
陶涛的手指绞在段亦宏t-恤的边沿上:“索性一起啦,现在又不热了。”
段亦宏听到外面哗哗的雨声,盖过了心脏沉重的跳动,他笑了笑:“好啊!”于是平躺下去。
陶涛满心欢喜的趴上去,把一只手臂搭到段亦宏的胸口,斜斜的横过心脏的位置,随着呼吸缓缓的起伏。
段亦宏低头看,渺茫天光下明灭的阴影,唇色特别亮,抹着一层高光,他轻轻覆上去抿了一下,陶涛觉得痒,蹭了蹭脸,翻过身熟睡。
第二天是周六,段亦宏原本打算晚上带陶涛去好好吃一顿,可是那小子居然百般推脱,这反应实在太不正常,陶涛一向都是杂食动物,而且无肉不欢,而且很贪吃。
段亦宏拎着他严刑拷打一番,终于问到了一个惊人的坏消息,这小子今天晚上居然还要打一场,这样的擂台怎么可以连天打?段亦宏脸色一下子沉下去:不行,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陶涛的眼神漂移了一下,还是转回来看定了他,声音虽然不算响亮,但是平静而坚定:“医生说,遇到合适的肾源换肾的话,可能要上千万的手术费。”
段亦宏顿时哑然,他学的就是外科,知道这个数字一点不夸张,他低头想了想:“那我跟你一起去。”
“啊?”
“我去看看,从来没看过!”
“这样不太好吧!”
“要么带上我,要么,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段亦宏扶着陶涛的肩膀,纯粹的璨黑色眸子在阳光下闪着棱光。
“哦!”陶涛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