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心短裤,嘿嘿一笑:“那怎么办?
“躲床底下去。”段亦宏急中生智。
“早说嘛……”陶涛一闪就没了影。
其实本来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院里的例行查房,想看看学生是否有私留外客的行为,可偏偏派到查房的那位年青讲师和段亦宏关系好,零零落落又拉了他说了很多毕业的事。段亦宏心里惦记小陶,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恨不得他马上走,偏偏那人说着说着还有坐下去的意思,段亦宏顿时无奈,生怕他坐低了视线一偏会看到什么,马上又坐到床头上去,好挡着一点。
夏夜湿闷,陶涛在床下呆了一会儿,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他实在是无聊,断断续续的听了一点那两人的对话,发现完全外星语言,根本难以理解。
缩在空间狭小的床底下数了一阵手指,小陶恶劣的因子便开始爆动,小心翼翼的伸出一个指头去刮段亦宏的脚后跟。段亦宏第一下让他刮中的时候差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小陶看他动静大,玩得更有成就感,指甲一点一点细细的刮上去,沿着脚踝爬到小腿上,段亦宏后背的冷汗都让他逼了出来,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他身爬,痒得从骨头缝里冒寒气,偏偏还不能躲,生怕那小子一个不小心把手给探了出来,只能咬牙切齿的忍着,心里把陶涛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又一遍。
总算是那个白目的讲师还有点人品,自己一个人独角戏唱了半天终于发现唯一的听众貌似坐立不安,他关切的问了一句:啊,怎么了?
段亦宏马上抓住这唯一的稻草,嗓音压得又沉又软:是啊,今天有点不太舒服。
他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都快炸毛了快,眼下这屋子里的两个人他都想扁,面前的,床下的。
陶涛!你等着。
段亦宏嘴角抽搐着送走了老师,房门一锁就冲回去找小陶,那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正坐在床上笑,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笑着笑着就翻倒过去。段亦宏杀气腾腾的扑过去把他压到墙上,小陶笑嘻嘻的拍他的脸:“怎么样?爽不爽!”
段亦宏不说话,凝眉盯住他,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