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楼的雅间里,几名衣着华贵的妇人们斜倚在窗边,满脸惊叹的看着送亲的队伍走过,望不见尽头,也看不到来处。

突然,有人叹息道:“当年我们老爷提过想要同丰源侯府联姻,让我的轩哥儿与这位二姑娘成亲,我却给拒绝了,如今想来,却是我看走眼了。”

另一个妇人道:“谁说不是呢?当初我们老爷也是有心让两家联姻的。结果 ,我们家老太太却说,那位姑娘原是庶出,生母又早早死了。一个庶女,再如何得父兄的宠爱,无论如何也比不得那些嫡出的姑娘,首先在嫁妆上就比不过。咱们家的孩子可都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哪里能受那样的委屈?如今却是悔之晚矣!”

这几人中,家中都有年纪和迎春相仿的公子,当年也是被贾琏列入到妹夫考查之内的。

可惜,这些人不是自身品行不入贾琏的眼,就是家中长辈嫌弃迎春只是个庶出的姑娘,最终都没能成,白白便宜了初入京城,还未在京城站住脚的安国公府,想想都遗憾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终究是错过了。再说,以丰源侯世子的脾气,以他对这个妹妹的宠爱程度,我倒不觉得你们几家的公子能入了他的眼。”

出言的是太上皇最小的妹妹,新安郡主。

这位虽然在太上皇一朝时并不得宠,却因早年对当今有恩,自当今登基后,一直被当今以长辈的身份敬着,她对贾琏的了解,比起在场的其他人更多一些,自然知道贾琏在挑妹夫的时候有多严格!

新安郡主一开口,直戳众人的心窝子,气得人心口疼,却又不敢发作,只得讷讷陪笑。

这时,与新安郡主交情最好的一位夫人笑道:“正是这个理儿。要我说,与其在这里心疼错过的好儿媳,倒不如想一想,丰源侯家中尚有两位以‘春’为名的姑娘,还有一位才华卓绝的表姑娘呢。更甚至,还有两位进了学的小爷。”

众人闻言,互相看了看,有几位家中有适龄公子姑娘的太太们,眼里都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