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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的眼神若是也能杀人,此刻的任我行恐怕早就被凌迟。可现在东方不败完全不知花满楼中的是什么毒,竟是投鼠忌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这时候,花满楼断断续续开口道:“任我行…外面是何人?…你究竟是何目的?”

任我行冷笑一声道:“花满楼,你都已经中毒,还不少说两句?免得毒发身亡!”

花满楼按住了气的发颤的东方不败,扶着他慢慢站起了身,低声道:“任我行,你这些卑鄙的手段,难登大雅之堂!花某本以为你怎都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也该有些身份。可你竟连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都用上,难怪你当不成教主!”

话音未落,任我行脸就被气的煞白,恶狠狠的盯着花满楼半句话说不出来。需知花满楼从来都是给人谦谦君子的印象,又岂知他竟也能说出如此的话来。这可比一般人说同样的话,更来得气人。

花满楼当然不会管任我行是否气的吐血,径自道:“任我行,你也莫以为让花某中毒,便稳操了胜券,花某虽瞎但自认医术尚过得去。这毒不过需费些时日便了。”说到这里,花满楼语气一变,无限温柔的对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莫要急,这毒不算什么。”

东方不败一听这话自然高兴,眼神紧紧守着花满楼,颤声道:“七童,你真的无事?”

花满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任我行在旁看着有些惊疑不定,此毒他费尽心机得来,以防万一,中者必死无疑。老谋深算又狠毒的任我行,必然不会用那些见血封侯的毒药,他会用毒无非为的就是让人投鼠忌器。只是此刻花满楼的表现又颇出他意外,中此毒的人本就该全身无力,全身疼痛异常。可眼前这瞎子除去脸色青黑之外,竟是稳稳的站着?!难不成真的像他所说,这毒他能解?

就在任我行沉咛不定的时候,客栈的二楼发出剧烈的“咔嚓”声,竟是被烧的要倒了。一楼这时也开始弥漫浓烟,显然是烧了下来。在场的都惊疑不定,咳嗽连连。

花满楼心知时间不多,而且此刻他说的这些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内功和东方不败始终没有离开背心的手硬撑着,他全身早就疼的眼前发昏,可花满楼也知道他这刻绝不能倒下,否则在场所有人的性命恐怕都会不保。更不知道东方不败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

东方不败站在花满楼身后,表情被花满楼的身影遮去不少,看似面无表情,但他又何尝察觉不出花满楼的状况,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可他又不好打断花满楼的做法,他心知花满楼想做什么,此刻只得强压心中的怒火。

“任我行,今日你若还想再活下去,那就即刻让那些人停止放箭,尽快散去!你若是冲着东方而来,那就放这些人离去,在下和东方必然奉陪到底。”花满楼咬着牙说道。

任我行看着花满楼,好一会后,才狂笑出声,道:“花满楼,你如意算盘打的真不错!若放了这些人出去,那老夫还靠什么约束你和东方不败?你以为老夫是傻子么?告诉你,只要东方不败在老夫面前自废武功,老夫便放了这些人,也给你解药!如何?”

花满楼顿时皱眉,喝道:“任我行,你胡说什么?”

任我行冷笑道:“老夫有必要胡说么?”

花满楼深吸一口气压下全身的剧痛,额角已然出现了冷汗的痕迹,但他仍是说道:“任我行,虽然花某不知外面那些人究竟是何人,你又从何处寻来这些人,可花某提醒你,万事莫要做绝!否则物极必反!”

任我行冷冷的看着花满楼道:“老夫却偏不信邪了。东方不败,只要你自废武功,老夫自会放过他人,如若不然……”

未等任我行说完,客栈再度发出烧灼坍塌的声音,火势越来越近,已然有人受不住火势向外冲去,然而才到门口,劲箭再至,当场被射穿数人。一时间,不论是神教教众还是其他江湖人都骇然的顿住脚步。

花满楼听的有人惨呼,心中越急,眼前一阵的发昏,不禁摇了摇。东方不败立刻再度抱扶着他,神色极是担忧。

任我行见这情况,顿时脱口而出道:“花满楼,你却是在匡老夫上当么?哈哈哈!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你果然中毒!如何?中毒的滋味不好吧?可是痛的很呢?”

花满楼用尽全力压住身上那股痛意,却已经没有余力说话。

任我行看在眼里不由得意的大笑,连声催促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你就眼看着你的‘夫君’活活疼死么?你就舍得?还不快些自废武功,老夫留你性命。”说道最后一句时,任我行话语中满是讽刺和杀机。他这话,说了又有谁会信?